元城城自動忽視了江子寒的幼稚行為,想了想才問,“不過,祁記者怎麼會掉下去?”

祁樂樂已經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我看到哪裏的蘆葦叢裏有人影,以為是有人困在裏麵的,就想過去看看。結果被他發現了,他看我拿著手機,以為我在拍他就要過來搶。爭奪間不小心我就被他推下去了。”

元城城聽完愣了愣,正好指導員聽到消息開門進來,對上元城城的目光,“醒了就好。”

元城城,“導員。那個人抓到了麼?”

指導員,“說來還要感謝祁記者了。人已經找到了,你放心。不過,這些等你養好了再說。”

元城城點了點頭,也明白在這裏說這些有些不合適,點了點頭,“既然我已經醒了,祁記者也不用愧疚,回去休息吧。就不麻煩了。”

祁樂樂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和眾人打了招呼之後,就帶著江子寒一起離開了。隻有元城城看著祁樂樂的背影,神色間有些落魄。

覺察指導員有什麼話要說,元城城支開了父母。

指導員坐在旁邊,“醫生沒說會有什麼後遺症什麼的吧?”

“沒什麼事,小傷而已。不會影響隊裏的訓練的,隻是還是要多加注意。”元城城一五一十地說。

“祁記者倒是個寶,這一來就把我們找了好久那個間諜找到了。那個人是躲在那裏偷拍的,被祁記者發現,惱羞成怒,才把祁記者推下去了。”指導員歎了口氣,“倒是苦了祁記者了,白經曆了這麼一遭。”

元城城沒說什麼,在床上低著頭發呆,手裏握著那個潤唇膏,指導員眼尖,從他手裏搶過來,“這不是我老婆那根麼,上次她用完就放我這兒了。怎麼在你這兒,我還說呢,怎麼找不到了。”

元城城心裏有些失落,“之前在地上撿到的,剛想找失主來著。挺好,省得我費力氣了。”

指導員把潤唇膏握緊在手裏,交代了些什麼,就離開了。在出門的時候,把潤唇膏丟進了垃圾桶裏,回頭深深望了一眼江子寒給元城城安排的VIP單人病房,歎了口氣,“少些念想,也好。”

元城城再住了幾天之後就出院了,出院手續辦得特別快,結賬的時候護士告訴他已經結過了,元爸元媽還有些懵。元城城就已經猜到了,“走吧。她已經結賬了。”

三人就這樣踏上了回家的路。元城城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明媚的景色,不知為何偷偷紅了眼。

部隊裏準了元城城多休息幾天。朱岩他們聽說元城城出院了,商量著也就約他去一家火鍋店吃火鍋,也算是慶祝他出院了。火鍋店氛圍很好,幾個人鬧哄哄的,也是熱鬧非凡。元城城卻不由想起了在昏迷那段時間夢中所見,頓時覺得有些悵然。朱岩朝他舉了舉酒杯,把他拉了回來。元城城笑了笑,這笑裏麵帶著些自嘲的味道,舉起酒杯將這些情緒咽了回去。

幾個人吃完已經是11點半了,站在路邊等車。大家都有些醉意,互相靠著攙著。元城城和朱岩站在一起,兩個人都染上了一些醉意。元城城低著頭,盯著腳尖看著。朱岩靠過來,無厘頭地開口,“元城城,也該放下了。”

元城城聽完眼裏頓時有些酸澀,抬起頭來看向朱岩。四目相對,皆是無言,但他知道他懂他。

轉頭看向麵前的道路,一輛白色小轎車迎麵而來,再一看,開車的人是祁樂樂,而副駕駛上,是合眼靠在椅背上,似乎喝醉了的江子寒。

元城城一愣,看向與車行駛方向相反的地方。

他的車,也該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