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西斜,昏黃的餘輝照射在這漫無人煙的荒郊野嶺中,顯得是那麼的淒美。
山腳下正有一位麵黃肌瘦的老人,牽著一頭跟他一樣瘦弱的老驢,正在慢悠悠地往山上走著,落日的餘輝照射到這一人一畜上,又顯得那麼相得益彰,為這荒野平添了一絲生氣。老人牽著瘦驢慢悠悠地往山上走來,瘦驢脖子上的鈴鐺叮鈴當啷地響著,為這沉寂的路途唱響著優美的樂章。
老人走近前來,發現路上還趴著一個生死未知的道人。隻能說是道人,因為這人是身穿道袍,一副道人打扮,但是他又沒戴道冠,也沒有插上道髻。
老人本想從此人身旁繞過,可是沒走幾步,還是停了下來,這裏荒郊野嶺的,留著他不管估計也是被群狼吃了。老人還是沒能忍住,往這個道人靠近,翻過道人身體後,發現還是個俊俏的小夥子。
小夥子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但皮膚沒有文弱書生那麼慘白,也沒有農夫被日曬雨淋後的黝黑。就像是他因為要勞作,必須外出勞作被太陽曬到,但又能夠很合理地控製被曬時間,所以皮膚看起來雖然沒那麼白皙,但是卻很健康。
老人摸了一下道人的脈搏,發現他脈搏沉穩有力,應該是勞累過度被累暈在此。看他身上還纏著一塊白布,不知是不是家裏有人亡故還是什麼習俗。不過放著此人在這裏也不是個事,老人準備攙扶這個道人到瘦驢上,準備馱著回去山上的住處。
可是就在老人抱起道人,觸碰到道人身上的白布時,道人悶哼一聲,借著這個觸感,老人也知道,這個道人的胸部肋骨斷了。
老人連忙把道人重新放下,在旁邊找來兩根木棍準備給這個道人固定住,讓其不用再被受到碰撞,以免肋骨內陷,插入身體。
可是這時,這個道人已經開始慢悠悠清醒過來了。
想必大家已經猜到了,這個道人正是施浩。
施浩醒過來後,發現身邊忽然有個人,頓時驚得擺出防禦姿態。等看清來人時,才放下心來。
這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布滿了歲月的溝壑,可能是生活得勞累或者家庭的瑣事,讓他的眉梢一直緊鎖著。但他那兩隻深陷的眼睛,卻是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仿若能從他的眼中讀出歲月的春秋。他的頭發也打理得很整齊,連兩鬢的發梢都梳理得很齊整,風一吹,發梢浮動,猶如搖曳的柳枝般迎風擺動。
\"老人家,您好!感謝老丈的救命之恩!“施浩趕忙向老人作揖行禮。
老人卻淡淡道:“不必多禮,我也是路過剛好看你趴在路邊,是你自己醒過來的,我還並未對你做什麼救治。”
”不管如何,是老人家好心照看於我,還是要感謝老丈出手幫扶!“施浩覺得雖然別人並未對自己開始救治,但是有這個上前幫助的心,就值得自己感恩了。
“小道長這是因何傷成了這樣?”老人還是忍不住好奇,向施浩問道。這也是老人想要考驗一下,施浩是不是實誠人,以他的閱曆與醫術,自然看出施浩這是被摔出來的。也正因為是這樣,他之前才想要繼續救治施浩。
“不滿老丈,我這是從樹上掉落下來摔傷的,隻因我一時貪嘴。”施浩說完臉頰泛紅,看似是不好意思害羞的原因,實際是施浩對這個老人撒謊了,有些羞愧。
“哈!這乃人之常事!不必介懷!正好老朽懂點岐黃之術,小道長不如隨老朽去家裏治療傷勢如何?”老人看施浩並沒有騙他,便主動邀請施浩去家裏給他醫治,順便進一步考驗一下施浩為人與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