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公元三十一世紀就被淘汰的綠皮火車正吱唔的冒著黑煙緩緩向D國邊緣行駛,一路上隻看得見幾棵光禿禿的老樹猙獰的嘲笑著這群送死的人類。
秦幕收回窗外的視線,望向對麵的人,清冷安靜還帶著金絲眼鏡,完全想不到這人會是殘次品,相比於周圍摻雜著祖宗三代的叫罵聲,哭天喊地抱怨聲,整節車廂就他們兩個格外安靜,兩人並沒有交流,當火車穿過城牆道時這群人好像才真正意識到什麼,漸漸安靜下來。
秦幕百無聊賴的趴在桌麵上睡著了。
“阿幕,你是我最好的弟弟,快去幫我趕走那個怪物,它再敢靠近一步,你就去喂飽它吧!”說完眼前的人毫不留情的將秦幕推到怪物的營養液裏。
畫麵一轉,一個月前。“阿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不可以讓他們知道我給那個娘們下藥,你會幫我吧!”說完一拳揍在秦幕臉上,大喊“找到了,那個下藥的混蛋。”
秦幕的思緒像萬花筒一樣回放著那記憶。突然被玻璃杯碎掉的聲音驚醒,抬頭一看對麵剛才溫文爾雅的人正揪著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頭發打算用剪刀戳進他的眼睛。
對麵的人看著他醒了先是抱歉的朝他笑了笑,然後麻利的戳進去,小混混瞬間疼的尖叫起來,引來車廂最前麵的接應人,接應人像是見慣了這場麵,麵色不善的抽起棍子給了兩人一棍,然後在小混混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將兩人拉進尾間的小黑屋,然後斷斷續續傳來尖叫聲和棍子的敲擊聲,車廂裏十分安靜,能看到幾個人偷偷的擦眼淚,十幾分鍾過後接應人提著那個小混混丟到最前麵的治療室,戴眼鏡的男孩緩慢的走到秦幕對麵的位置上坐下,要不是他嘴角的血痕,完全就像沒事的人一樣。
秦幕睡醒後百無聊賴的玩著桌上的玻璃碎片,用激光刀切割著奇怪的形狀然後一塊一塊拚起來,對麵的人突然對他伸手“你好!我是齊顏,剛才那人偷我東西,希望沒有嚇到你。”
秦幕抬眼看了他一會,伸手輕握了一下清冷的聲音響起“秦幕。我不在乎。”然後繼續無聊的拚著玻璃,齊顏看了看眼前的人,毫不在乎的避諱的退掉上衣,像毫無痛覺一般在傷口上抹上劣質的藥,白皙的皮膚遍布淤青,周圍愣是沒一個人敢看。
“秦幕,幫我背上抹下藥。”
秦幕放下玻璃對著眼前的人半開玩笑道:“不怕我把用玻璃在你背上搓個洞?”
齊顏一張極具欺騙的臉上露出單純的微笑茶言茶語:“呀!不會真有人那麼凶狠吧!剛才那個偷東西的可是不小心瞎了眼呢!”
秦幕輕哼一聲拿過藥抹在齊顏背上,動作迅速,完了擦了擦手繼續弄著玻璃碎片。
對麵裝小白兔的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開啟了話癆模式“看秦幕哥哥的穿著像是安都中心的人,怎麼會在這呢?”“哥哥你在幹嘛?”“哥哥我和你說……”
秦幕情緒穩定的回答“考核標準沒過,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