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屬豬的,一天到晚吃八頓飯。”
夏盈盈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為了自己那碎銀幾兩走出了房門。
對於夏盈盈毫無殺傷力的話,他連搭理都不搭理。
“脫吧,人都給你支走了。”
“謝......謝謝啊。”
陸溫拿下自己那身唯一的外套,露出渾身傷疤。
小小年紀身體就成這樣了,這種身體李無極並不是第一次見,他第一次見是在吳家劍塚裏,那裏的小孩子兒可比外麵的人拚。
李無極順著他的腿從上到下排查了一遍,嚴重骨折,加上發炎和凍傷,不太好治,最起碼用的藥不會太少。
李無極拿出個新盆,往裏麵倒點開水,洗了洗手,隨後拿到陸溫腳下。
“你身上的暗疾太多了,你先用熱水泡泡腳,我去外麵買些東西,順便再給你弄身衣服。”
“不...不用了,我一會兒就會走。”
陸溫脫掉披在身上的長褂,扭身拿起放在一旁早就結成塊兒的長衫,打算往身上套。
李無極眼疾手快,伸手把陸溫手上還散發著惡臭的衣服搶過來。
“剛給你洗完的澡,你又把這衣服穿上,那我不就白洗了嗎。”
“可...我...我沒錢,我娘說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那你這個意思就是我有詐唄。”
李無極在那堆破爛衣物裏不知道翻找著什麼,陸溫指了指自己那雙臭鞋說道:“我錢都在鞋底裏呢,我衣服裏麵沒東西,我怕被人搶。”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李無極隨意一扔,那身破衣服精準的就掉進火爐裏,原本快要熄滅火苗,因為這件破爛衣服得到了重生。
李無極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那團想要竄出來的火苗。
“有時候,人還不如火呢,熄弱的火苗麵對自己的命懸一線的困境,他們敢放手一搏,吞沒自己能碰見的任何東西。”
“但人不一樣,大部分人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想的是如何保命,而不是拚命,會拚命的隻有兩種人,第一種是傻子,第二種是瘋子。”
李無極回過神,把火爐的蓋子給它蓋上,竄出來的火苗被爐蓋壓回爐內,除了爐內劈裏啪啦的燃著聲外,一切似乎都會歸於平靜。
李無極走的時候並沒有拿走自己的外套,外套依舊緊緊的裹在陸溫身上。
等李無極走後,陸溫蜷縮著身子慢慢把腳泡在熱水裏,回想著李無極說的話。
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換個生活方式了。
‘咣當’
門口一聲巨響,夏盈盈一腳踹開房門,身後跟著一個不斷念叨,端著托盤兒的店小二。
“哎呦~大小姐,別這麼踹門啊,踹壞了怎麼辦。”
店小二經過店長的悉心教導,已經知道這夥人是什麼身份了。
他沒多說什麼,把飯菜整齊的碼在桌子上就草草離去。
“小瘸子,李叔呢?”
夏盈盈在房間內東跑一下,西跑一下,生怕李無極從哪個地方冒出來。
“他出去說買些東西,一會兒回來。”陸溫不自主的又把身上的褂子使勁裹了裹。
“糟了,我的香囊,我攢的零花錢,全都沒了,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