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水總是來的那麼急,那麼快,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娘,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怪味兒。”
一對兒打算出遠門的娘倆因為這場大雨被迫躲在了大樹底下避雨。
小男孩兒的話引起了婦女的不滿。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拉褲子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要拉臭臭你就娘說。”
“娘,我沒拉褲子。”
“你沒拉褲子哪兒來的怪味兒,幸虧還沒走遠呢,走,跟娘回家。”
婦女一開始想打小男孩兒的屁股兩下,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舉在半空的那隻手。
不為別的,就怕沾滿一手屎。
於是婦女冒著大雨拉著小男孩兒就跑回了家。
這對兒娘倆兒不知道的是,在距離他們數百米的地方早就已經屍橫遍野,而小男孩兒所說的奇怪味道,就是被雨水衝刷過一遍的血腥味兒。
滿地的屍體和血水將道路覆蓋的嚴嚴實實,隻不過在這片屍海的中央站著一名穿著素衣的持劍少年。
滿地的血水在雨水的加持下逐漸將這片區域染成了一片紅色。
但少年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身上除了被雨水打濕,身上的素衣一點都沒被這裏的血水所沾染。
少年木訥的看著這條道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不斷上來送死。
道路的不遠處,一名帶著鬥笠騎著大馬的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禁漏出了一絲苦笑。
放眼道路上的屍體,它們身上唯一的共同點就身上隻有一個傷口,那就是脖子。
要麼是一劍封喉,要麼就是人頭落地。
一般用這種劍法殺人的要是職業殺手要麼就是魔道中人。
不過很顯然,眼前這名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他可不認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一個人殺掉這麼多人,很顯然他是被人栽贓的,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這人是你殺得嗎?”
少年剛把頭抬了起來,連中年男子的容貌都沒看清就瞬間倒下了。
.......
這場大雨過後,空氣中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剩下的任何蛛絲馬跡都被大雨衝刷的一幹二淨。
等雨停了之後,之前的娘倆就又從自家的屋子裏出發了。
“你這孩子,沒拉褲兜子你又不說。”
“娘,我說了,你不聽。”
“我不聽你就不會再說一遍啊,有這給你換褲子的功夫咱倆早就到城裏了。”
小男孩兒沒說話,任由婦女強拉著自己在路上飛快的行走。
很快小男孩兒又聞到了之前躲雨的時候聞到的味道。
“娘,有怪味兒?”
“這回是真拉了是吧,我真服你了,剛才到家你怎麼不拉,你現在換完褲子你就拉上了是吧,你看我不打死你。”
“娘,別打我,我沒拉。”
小男孩兒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屁股,用手指了指不遠處了小路說道:“娘,味道好像從那邊傳過來的。”
這時婦女才從滿是泥土的氣息裏分辨出了一絲血腥味兒。
婦女順著小男孩兒的指尖找到了發出味道的那條小路,二人費勁的爬上了土坡,就在婦女還在低頭喘粗氣的時候,少年帶著顫抖的話在婦女的耳邊響起。
“娘,人頭,全是人頭。”
“什麼人頭,我還雞頭呢,啊!”
一個胡子拉碴的人頭在不遠處正穩穩當當的‘看著’二人。
這一下子,讓原本氣喘噓噓的婦女直接嚇退了一步,一腳踩空就從土坡上滾了下去。
小男孩兒見狀急忙追了上去,這回他確確實實是聞到了一股怪味兒。
“娘,有股怪味兒。”
第二日當地的官府便接管了這裏,認出了地上躺著的便是當地最有名氣的山匪團夥。
同時城鎮裏也傳的沸沸揚揚。
有人說是殺人的俠士其實是名苦修多年的‘魔道劍修’。
也有的人說這名修士是當地失蹤已久的大劍修。
但誰都不曾想過這名所謂的’魔道劍修‘隻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年。
【】
在一處官道上,一支打著宋家鏢旗的隊伍在道路上緩緩的前行,宏大的隊伍足以證明這趟鏢的分量。
“這宋家也算是夠猖狂啊,小道不走,走大道兒,真以為他們宋家能在這兒一手遮天啊。”
山頭上缺顆門牙的大漢看著宋家的隊伍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走就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身後的小弟急忙勸阻大漢說道:“老大算了吧,這宋家本就能在這兒一手遮天,人家宋家近幾年人才輩出,已經能在落北城獨擋一麵了,你看看落北城這幾個家族誰還敢跟宋家叫板,大哥咱們還不如落北城這幾個家族呢,咱們還是歇歇吧。”
聽人勸,吃飽飯。
大漢沒有逞能的上去,因為近幾年宋家的實力確實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