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每個千金都竭盡全力絞盡腦汁地圍繞著“春”這個主題,做出相應的詩來。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
但也隻有寥寥可數的幾人入了皇後的眼,那個景王倒是時不時的評價幾句。
搞得才像是他相人一般。
突然最後一位千金作完詩後,目光轉到了江浸月身上。
“姑娘是第一次被世子帶來這種宴會,想必是有過人之處吧?不知可否展示一番。”
聽聞此話,不少人紛紛把目光轉到江浸月這裏。
皇後和景王同樣如此。
皇後美眸轉到那處,也不想著這是侄子的人就為她開脫,不說話。
容鶴軒張嘴想說些什麼,但被皇後一瞪眼,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主要他心裏其實挺想看看的。
江浸月隻得無奈起身,並不害怕作詩,想她那個時代背了多少著名詩人的著作,怎麼會害怕?
她想了想,隨便背一首吧:“…更深月色半人家,北鬥闌幹南鬥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她隨便想了一首,畢竟她對贏沒啥興趣,隻是在想要這怎麼樣才能拿到那個寶物。
底下眾人一驚。
倒是沒想到世子隨便在街上抓來的一女也有如此才情,想來她身份也不一般。
在他們看來,普通百姓的女人根本沒有機會念書,能有才學隻有她們這類家族。
那找茬的姑娘神情一頓,隨後沒有說什麼。
皇後不正麵評價,說道:“好了,你們都表演了,本宮這裏也已經選出獲勝之人。”
“我知道你們都很期待,”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就不多說了,直接說出那人是誰吧。那獲勝者是——寧蕊”
下麵一片嘩然。
不過不少人又覺得理應如此。
因為這是都城裏赫赫有名的才女,自然無人能比。
甚至她們來之前,心中就已經想到了結果。
誰能比得上才女。
更為重要的是,她們都知道皇後其實最中意的也是她,隻不過世子一直不肯答應,隻好安排了這麼一場宴會。
說寧蕊是內定了的也不為過。
隻是。
她們想著也許能如了皇後的眼,做個側妃也不錯。
沒錯,她們要求的隻是側妃而已。
至於江浸月這個被抓來的莫名女人,她們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毫無依靠的女人而已,等世子新鮮感一過,那個女人便沒有什麼危脅。
“寧蕊上來拿頭籌吧。”皇後似乎心情很好,那雙美眸略微上揚。
江浸月看了過去,並不在意。她參加這場隻是為了一件那個絕美皇後罷了,如今目的已經到了,其他便都不在意。
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的小姐緩緩上前,穿著緋紅色遊針蠻布鳳仙裙,動作優雅,蓮步微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寧蕊緩緩上前,接過那頭飾,隨即跪下道謝:“多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