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急忙把手機調成靜音,莫名的心慌。
她既害怕看到朱屹冰冷的眼神,又渴望跟他有所交流,可是距離那個夜晚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她還做不到心如止水的去麵對。
或許過段時間朱屹就把那件事淡忘了吧!
到那時......
“安琪,我今天有其他事情不過去了,改天再去找你。”
信息發過去她躲在樹後想看他的反應。
安琪看了眼手機,抬頭跟朱屹說了幾句話,朱屹隻是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就打開車門扶她上車了。
動作輕柔細膩,像是嗬護一個瓷娃娃一般,安馨隻覺得一陣酸楚。
他就那麼寶貝她?
同樣從鄉下出來的,為何安琪能遇到貴公子一般的朱屹,而自己碰到的卻是人麵獸心的敗類。
安琪明明知道自己下午要過來找她,為什麼還要叫朱屹過來?
秀恩愛嗎?
撒狗糧?
她就是故意的,深怕自己不知道她此刻的幸福。
從小她到大,哪一樣好東西不是讓她先挑,她不要了的才輪到安琪。
現如今這麼好的一個朱屹她卻連靠近的勇氣跟機會都沒有。
雙手緊握,指甲深陷進肉裏。
......
朱屹剛準備啟動車子,忽然衝過來一個女孩,她拍打著車頭哭得稀裏嘩啦。
“安琪,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安琪,我知道錯了,我不能被開除的。”
“安琪,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敢了!”
一陣哭鬧,引來不少圍觀的者,都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學生和黑色勞斯萊斯。
安琪定睛一看,是韋慧旻。
整個下午,曾珠和韋慧旻的座位都是空著的,直到放學兩人也沒出現過,老師點名時發現少了人也沒問。
同學們猜測兩人興許請假或者逃課去了,畢竟曾珠後台那麼硬,逃課是常規操作,隻是韋慧旻也不來著實是少見。
現在出現在學校門口,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看了一眼朱屹,繼而打開車門走下去。
韋慧旻見安琪下車立馬抓住她的手一個勁低頭道歉。
“安琪,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得罪你,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曾珠指使我做的,求求你跟學校說一下不要開除我......”
“我......”
想說我不過是一個學生哪兒來的本事開除你?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但當她側頭隻看了一眼朱屹,從他冰冷的的神色裏似乎已經明白過來了。
朱屹的超能力她是領教過的。
她走到朱屹旁邊,小聲說道。
“朱哥哥,你都知道啦。那個......我的腳過些天就會好,要不就算了吧。”
朱屹幽幽歎了口氣,就安琪這個性格在豪門鬥爭裏早被吃得骨頭不剩了,幸虧這裏還隻是學校。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朱屹淡淡說了句。
安琪點頭表示都懂,可是對方不過是個高中生能有什麼壞心思,用開除來做懲罰太重了。
她經曆過被迫輟學的痛楚,眼看再一年高三就畢業了,這對任何一個莘莘學子來講都是異常重要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