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艱難地坐直身體,膝蓋不知道撞到哪裏了,傳來火辣辣的疼,紅紅的鮮血正滲透出來。
“哎呀,出血了。”
曾珠抽出兩張紙巾覆在安琪膝蓋上用力擦拭。
“嘶——”
本就火辣的膝蓋更疼了,安琪急忙收起腳躲開曾珠的觸碰。
要說剛才的摔跤是個意外,那眼下傷口上撒鹽肯定就是故意的了。
還沒等她起身,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桌子,一瓶開著的墨水從桌子邊邊掉落正正從她肩膀滑落,砸到她身上,衣服上瞬間黑了一大片。
曾珠焦急的看著她,眼底快速閃現過一絲幸災樂禍。
“哎呀,衣服都髒了。我給你擦擦。”
曾珠又拿紙巾給安琪擦拭衣服,本來沒被染黑的地方被她特意搗弄幾番都黑了。
安琪抬頭怒目看了她一眼,推開她的手扶住桌子邊緣站了起來,任膝蓋上的血緩慢往下流。
“你故意的!”
曾珠攤開手。
“哎呀,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曾珠極力解釋著,但嘴角卻洋溢著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安琪上前一步,質問她,語氣很不友好。
她很篤定自己剛才經過的時候確實被什麼絆了一下,還有墨水也是有人故意放倒的。
距離她最近那兩女生不斷挑眉對視,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她:沒錯,就是我們倆幹的,你能怎的?
無緣無故她實在想不出被針對的理由!
“我不是都道歉了嗎?”
曾珠提高音量,其他同學都看向她時,她的眼神立刻變得無辜起來。
“對不起嘛,幹嘛發這麼大火?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陪一身衣服給你。”
“那你賠吧,這身衣服是梧桐的新款,店裏已經到新貨了,明天你帶過來給我。”
韋慧旻眼睛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梧桐的衣服動輒上萬塊,新款的更貴,那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才穿得起的,有那麼一瞬間她慫了。
她一個月的生活費才800塊,省吃儉用一年也不夠賠的。
但一想到曾珠家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富豪人家,臉上的傲氣又顯現出來。
曾珠可給她花了不少錢,經常帶她出入高檔餐廳,她事情辦得好還會有紅包拿,這時絕不能打退堂鼓。
幾萬塊錢所以曾珠來講那都是小錢。
她立刻恢複滿眼的怒火盯著安琪。
“大家都是同學,你一個新來的,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人家說賠給你隻是客套話,你還真想要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損壞別人東西還振振有詞。
“不要也可以。”
安琪撿起地上還有半瓶的墨汁,直接潑向曾珠和韋慧旻,她倆的衣服上瞬間染上墨汁。
“啊......你瘋啦?”
“我的衣服!”
她倆異口同聲的驚叫起來,低頭看向自己被弄髒的衣服。
韋慧旻瞬間暴怒,這件衣服是她用做暑假工的錢買的,三千塊啊,整整花了她將近兩個月的工資,就這麼被毀了。
“新來的你可以啊,你厲害,等著被開除吧。”
韋慧旻怒罵著,旁邊有幾名女生向安琪投來同情的目光。
曾珠的父親是學校最大的股東,要開除一個安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就算她是領導的女兒,還能跟金主爸爸對著幹不行?
曾珠看著身上最身上粉色的小香風套裝,被氣得半死,這是她提前一個月預定才買到的衣服,特意留著等開學這天穿的,這下也都毀了。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