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朱屹淡淡的體香,不斷刺激著安琪。她從未跟男人同床共枕過,她握著拳頭,說不出的緊張。
幸虧是蓋著被子的,不然她的偽裝就要被發現了!
她的生父死得早,從母親口中得知是在她未出生時生父就身故,五歲之前她幾乎是沒有記憶的。
後來來到繼父家,一開始繼父對她還算可以,哭鬧的時候也會抱著哄一哄,打從她開始讀書需要花錢為止,養父再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經常罵她是個拖油瓶,學費也不願意幫她交,零花錢更是沒有。她隻能自己利用課餘時間撿撿瓶子挖點草藥拿去鎮上換點錢。
學費也是母親東拚西湊給她交上的。
男性角色在她的整個童年裏都是缺失的,男人這種生物甚至還一度讓她恐懼過,特別當父親對母親家暴的時候。
後來讀到高中,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微胖男人,他對安琪很關照,安琪學習很好但是很內向,他花了很多心思找安琪談話交流,耐心疏導她心裏的鬱結苦悶,這才使得她逐漸放下對別人特別是對男人的戒備,從自己狹小的世界裏走出來。
再後來遇到了朱屹,這個男人更是給了她前所未有的關懷,男人這種生物已經在她心裏得到重建。
朱屹現在是她的男朋友,是彼此認定的人,兩個人躺一起也正常的吧,而且她覺得朱屹也並不想對她怎樣,不然身後為何這麼安靜?
隻是和自己男朋友一起睡個午覺而已,又不幹嘛。
朱屹對自己還那麼的好!
如果他想的話......
做好防護措施她也.....
這麼想著,安琪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
她心跳逐漸平緩,緊握著的拳頭跟著也放鬆,轉個身撲到朱屹懷裏,環住他的腰,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就不動了。
沒有了緊張,困意也就慢慢襲來,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隻是苦了朱屹,他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去沾惹安琪。她一個翻滾就鑽自己懷裏來,聞著她少女特有的體香,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
體內某種東西又開始躁動了。
一轉頭就觸碰到安琪的鼻尖,嘴裏呼出的氣輕柔的噴在他臉上,鑽進他的耳朵裏,這種感覺就像有一千隻毛毛蟲在身上爬一樣,奇癢無比!
幽幽歎了口氣,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把工作上難搞的事情都過了一遍,還把兒時被父親暴揍的場麵都回憶了一遍,這才壓製住體內那個禽獸不如的想法。
睜著眼躺了好久才有困意。
安琪睡得很安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睜開惺忪睡眼時,看到的是朱屹沉靜好看的睡顏。
他裸著上半身,單手摟著安琪,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緊實有力,心髒位置微微起伏著。
安琪忍不住想摸一把,用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龐,順著臉龐滑到脖子胸膛,最後停在心髒的位置。
隻有他睡著的時候她才敢這麼大膽,她到現在都很恍惚,眼前這個矜貴帥氣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男朋友,她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才能夠遇到他。
似是感覺到她的動靜,朱屹緩慢睜開眼睛,他先是一陣蒙,接著轉頭看看周圍,最後目光停留在安琪臉上。
由於剛睡醒的緣故,安琪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離,頭發散亂趴在白皙的臉上,朱屹咽了咽口水,側過身一把摟住她。
安琪被朱屹壓在身下,一定不敢動,他的頭埋在自己的頸窩裏,呼出的氣鑽進耳朵,癢癢的。
少女的身體軟綿綿的,抱著很舒服,淡淡的體香氤氳繚繞於鼻間,雖然不舍,但朱屹怕自己走火,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