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安馨徹底失眠,看著熟睡中的安琪她就莫名來氣。從小到大村裏人對待她們姐妹倆就有差別,對妹妹總是笑臉相迎,對自己冷漠諷刺。明明安琪才是從外村來的,為何都針對自己?
以前村裏人這樣,現在朱屹也這樣,安琪哪裏好啦?就會裝無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博同情!博可憐!
不就是臉長得好看點而已嗎?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第二天,安馨起床後便嚷嚷著要走,她來時沒帶什麼東西,走的時候打包了安琪的幾件衣服和化妝品。
從早上起來她就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走路聲音弄得很響,見著什麼踢什麼,家裏椅子被她踢倒好幾張,安琪則跟在後麵撿。
“姐,你幹嘛啊?大清早的誰招惹你了?發什麼脾氣啊?”
安馨踢翻所有凳子,長長歎了一口氣,最後坐到沙發上。
她環顧了一眼朱屹的家,忽然她眼睛一紅,眼淚掉了出來。
“安琪......”她低聲說道,“你跟我一塊走吧,我們另外找地住......”
安琪收拾著歪歪倒倒的椅子,抬頭看她。
“為什麼呀?”安琪眼裏有疑惑。
“我不想住他這裏,寄人籬下。那個朱屹,冷冰冰的跟個冰塊一樣。”
安琪扶起所有椅子,站直身體,走到沙發旁坐到安馨身旁。
安馨忽然情緒失控起來,安琪問她她也不說,一個勁控訴著楚榮和朱屹的不是。
她控訴楚榮就算了,畢竟那是真正的人渣,可是她控訴朱屹安琪就不理解了,昨天她還一頓猛誇朱屹來著,今天就變臉,這速度也太快了。
安馨也不解釋,控訴累了就開始吃早餐,吃完拿起她收拾好的東西就要走,臨到門口她從抽屜裏拿出一遝錢。
“安琪,這些錢讓我傍身用吧,你住在這裏也用不到,還有幾天才開學,我得找地住,還要吃飯。”
“姐,那不是我的......”錢。
安馨打開抽屜就拿錢,也不管安琪同不同意,她知道這錢是朱屹給安琪的零花錢,不拿白不拿,心一橫索性把兩遝錢一起拿走。
不管安琪說什麼她都不為所動,那錢拿得相當理所應當。
“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麵關上,安馨走了,走之前說了一堆詆毀朱屹的莫名其妙的話。
哎——
安琪一聲長歎!這是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呢?
也不知道朱屹哪兒得罪安馨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起床就發作,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顯示媽媽的號碼。
安琪按下接聽鍵,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養父的聲音。
“死丫頭,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為你跑出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這個婚你是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反正你的彩禮我已經收下了,你要是不嫁那就讓你媽嫁,你自己看著辦。”
安琪心被揪了一下,握住手機一句話說不出來,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養父經常這樣壓榨她們母女倆。
她是跑出來了,但她母親還在家。聽養父話裏意思是要把母親送去給那個賣酒的老頭糟蹋,這讓她氣得手發抖。
“你啞巴了嗎?沒聽到我的話嗎?”
安琪哽咽著,深呼吸一下,好讓自己平靜下來。
“爸,我回,你放過我媽。”
“好,今天必須到家,不然就別怪我了。”
養父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分,同時傳來母親的幾聲尖叫,嚇得安琪手機差點掉了,她握緊手機,梗著脖子,說道。
“你別打我媽,我馬上回!”
“好好好,我等你,別誤了好時辰。嫁誰不是嫁啊?我看明伯就很好,年紀大才會疼人,你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