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你別信他的話,他是魔族,不會這麼好心的。”
“你別讓他騙了。”
厲水寒一身正統,打小在宗門長大,人是倨傲了些但心思還是很正的,豈會相信方森這個魔族的挑撥之言。
對於方森的鬼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不信,花似錦卻很信啊!
“是,我知道你不信他所言,可是水寒,你感覺到了嗎?”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我身子骨好重,頭也越來越沉,胸口好悶好難受,我們中毒了,真的中毒了……”
“你修為高,還能抵禦一二,可我呢?”
“這個毒氣充斥在結界中,隻要結界不打開,毒氣永遠都不會消散。”
“可你我都不會陣法,更不會解毒!”
“我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水寒,我不想你死!”
“就讓我去殺了小師妹吧!”
“殺了她,你才能活下去!”
花似錦猙獰著一張臉,往嘴裏塞了一把丹藥,提著劍站了起來。
厲水寒抬手想拉住她,卻被她狠狠甩開。
“不用你動手,這個惡人由我來當便是,我不怕!”
一聲怒吼,說的可是大義凜然。
似乎一心隻為厲水寒著想般。
花似錦雙手握著劍,堅定的朝葉如月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似錦,你不要犯糊塗,他是騙你的,就算殺了葉小師妹,他也不會放過你我的。”
“你快把劍放下。”
厲水寒還在阻攔,但又怕力氣大了會傷到花似錦,竟連花似錦手中的長劍都沒能搶走。
方森趁機在外舉手發誓:“我發誓,隻要你二人殺了葉如月,我一定會放你們出來。”
“若沒做到,天打雷劈!”
還別說,方森的話音剛落,天上還真響起兩道雷聲,像是在附和他所言似的。
方森自己都被嚇一大跳。
再看花似錦,她要殺葉如月的目光愈發堅定了。
“你讓開!”
“我說了,若你怕五大宗問責,此事推給我一人便罷,我來做這個惡人!”
“水寒,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嗎?”
一時間,兩人陷入極限拉扯中。
說到動情處,花似錦又開始淚如雨下,悲戚不已。
她本來就擅長演戲,這會麵對厲水寒又如此深情,惹得厲水寒這個冰冷的大美男也感動到不行,心疼不已。
“似錦,不要……”
“不要這樣……”
“你放開我,我意已決,隻望你日後活著出去,還能記得我一二……”
“似錦……”
“水寒……”
靠靠靠!
葉如月在旁聽的都想吐血了。
好惡心啊!
到底要不要打啊?
要打趕緊的啊?
在這演什麼深情男女主生離死別呢?
實在太惡心了!
關鍵是,他二人如此極限拉扯,很打擾她破陣好不好?
太倒胃口了,她沒吃飯都能幹嘔出幾口毒氣來!
或許有人聽到了葉如月的吐槽與呼喚。
意外的,花似錦竟然掙脫了厲水寒的阻攔,雙手舉劍就朝葉如月劈了過來。
葉如月也不客氣,一邊演算著手中的陣法,一邊抬手一擋,十分迅速的打了幾個法訣,一下子便將花似錦給掀飛了出去。
連劍都不需要用到。
花似錦當即又吐了口血,又一副快要死去的模樣半撐在地,一臉悲戚的看向厲水寒。
張了張嘴,啥話都沒說出來,眼淚又開始河水泛濫似的往下掉。
厲水寒心疼極了。
他連忙過去,一手扶起花似錦,一手拔劍指向葉如月:“你為何要傷害似錦。”
“你眼瞎啊,沒看到是她先動手的嗎?”葉如月可不慣著誰,怎麼來的怎麼懟回去。
厲水寒被噎了下,卻還是在為花似錦說話:“她也隻是好心,隻是受魔族的蠱惑!”
“照你這意思,師姐受到魔族蠱惑,就可以對同門下手?甚至可以對修真界正道弟子下手?”
“厲水寒,我隻問你一句,若真有一日,花似錦受到魔族蠱惑,要與整個修真界為敵。屆時你該如何選擇?如何自處?”葉如月問的認真。
厲水寒卻隻是下意識反駁:“似錦不會做出這種事?”
“不會嗎?那現在又是什麼?方才她對我動手莫非是你我二人在做夢?出現幻覺了?”葉如月冷笑連連道。
“今日,她可以為一己之利打殺我,明日,她便可以為自己的利益,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還美其言,她隻是被蠱惑的?她好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