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你終於出關了……”

“我……”

話還沒完整的說兩句呢,兩行清淚便率先流了下來。

梨花帶雨,欲言又止,此時的花似錦將滿腹委屈表現的淋漓盡致。

邢溪先是詫異了下:“似錦師妹,你怎麼在這?”

當初掌門問哪位親傳要來雲香城時,沒聽說花似錦要來啊。

再一個,怎麼一見他就哭?

還哭的如此委屈?

“怎麼了?誰欺負你呢?”邢溪下意識看向對麵厲水寒等蒼元宗幾位弟子。

雖然,前麵秘境的事邢溪也有聽聞幾句,但男子漢大丈夫,其他師兄也不是什麼多嘴舌,就算心裏有不滿,也不會特地跑去剛出關的邢溪麵前說師妹有多不好。

下意識的以為上次葉如月出事是意外。

再加上他剛出關,也缺乏曆練過程中,葉如月對花似錦應時機的洗腦批判。

所以如花似錦所料想的,整個玄雲宗親傳弟子中,怕是隻有邢溪這位師兄對她的觀感還算好的。

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唯有在他麵前,才能徹底展露了。

“沒人欺負我。”

注意到邢溪的目光是落向她身後,看到邢溪是和葉如月一道來的,花似錦不得不把滿心憤恨壓在心底,可她的眼淚卻越流越凶。

像是在逞強一般,不肯將心底的傷痛吐露。

邢溪一向溫柔心思又細膩,自然心疼了幾分:“在三師兄麵前不用逞強,不開心了受欺負了,都可以和三師兄說,師兄為你撐腰。”

這麼好的三師兄啊,這麼柔聲嗬護著,一時間,花似錦隻感覺愈發的委屈了。

她倒是想說葉如月幾句,想說小師妹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張張嘴,抬眼卻看見葉如月一臉戲謔的看著她,似乎一點都不怕她告狀。

再看六師兄楊炯奇,對她卻是一臉防備與疏離。

還有蘇離洛這個外宗弟子,也對她一臉鄙夷。

思慮再三,花似錦謹慎了幾分,不敢直麵對上葉如月,轉而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我隻是思念三師兄了……”

“三師兄閉關這段時間,宗門師兄們待似錦,都不似以前那般好了。”

“似錦沒有要怪誰的意思,隻是覺得委屈,所以這次才同蒼元宗弟子一同來雲香城的……”

她不敢說葉如月,前麵幾次的對決,已經讓她意識到,她在這個小師妹麵前,處處處於下風。

所以花似錦從側麵說,說師兄們對她不似以前那般好,既能防止邢溪和其他師兄沆瀣一氣,又能讓邢溪多憐惜她一些。

她的打算極好。

至少邢溪聽了後,已經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要安慰她幾句了:“這樣啊,回頭三師兄好好說道其他幾個,你……”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楊炯奇再也看不下去,冷言打斷:“每次曆練,都是你自己要拋下同門師兄,跟在厲水寒屁股後麵跑的,莫非這也能怪師兄們待你不好?”

“每次曆練,你都要針對小師妹,不是懷疑她就是要害她,小師妹已經原諒你數回了,從不與你計較,可你自己偏要計較,還覺得是幾位師兄偏心?這也能怪師兄們頭上?”

“每次曆練回去,小師妹從沒說過你半句不好,每次都是你逮著人哭訴小師妹針對你。花似錦,真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覺得太多男子喜歡你,以至於你以為所有女子都針對你啊?”

“我知道,靈霄宗女弟子確確實實是針對你,可小師妹呢?小師妹至今還不到七歲,她針對你做什麼?你又哪來的爭風吃醋,能爭到一個小孩子頭上去?”

“還告狀?每次一告狀就哭,除了哭,除了告狀,你還會做什麼?”

“反正我就從沒見小師妹哭過,也從沒見小師妹向掌門向各位師兄抱怨過你,說起來,小師妹才是小孩子了,也不知你天天在她麵前哭,還要不要臉!”

誰說六師兄是木頭隻會附和不會說話的?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