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那夫人的大姨娘的孫女的表妹也守夜,我的表姐的女兒......”
“淫荒無道啊!”“沉迷女色!”一些忠厚的臣子捶打心肝恨不能長了翅膀飛過去把皇帝拽起來上朝。
一直沉默的千歲聽著版本不一的流言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眷疏啊,沉迷女色可不好呢,不好不好...千歲心裏想著,身體裏隱藏的某些邪惡因子卻嘭嘭地解開了封印,血液快速流動,身體止不住的興奮。雖是如此,他的臉上卻無一絲破綻,站在那安靜的如一根柱子。
一些官員忽然發現了靜靜站在一邊的千歲,以前比較熟稔的官員紛紛走上前來慰問,“千丞相,你可回來了?身體可休養好了?”東閣大學士張典元問。
“已無關大礙,有心了。”千歲淺笑。
“千丞相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朝廷還指望丞相效力啊。”府同知梁石撫摸著長胡子,語重心長地說。
接下來都是一些小品官員絮絮叨叨的關心。
千歲除了有些暖心之外,卻又有些寒心。
朝廷臣子中分為兩大派,千丞相自成一家,太尉與禦史大夫勾搭成派,他們在朝廷都是老一輩的人物,所以支持“太禦派”人不僅多,而且都是四品或以上的大官員,而跟隨千歲的,自然是剩下的那些小官員。
千歲在朝廷混了四年,才漸漸明白了“官場”兩字怎麼寫。
其實千歲一直用這樣三個字理解“官場”的意義——變臉戲。
眾臣在大殿前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道尖細的嗓子響起:“皇上駕到!”
各位八卦或不八卦的官員紛紛噤聲,官員迅速由文臣武臣拍成兩列,再由品位高低排整齊,自大殿的兩側微垂下腦袋緩緩走進,拍拍兩袖,做個臣禮,半跪在大殿上,一齊沉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少年皇帝的聲音不大,輕柔的嗓音卻透露著一道威嚴,皇者氣概,渾然天成。
此時皇帝側目,微點一下頭。
太監識相地拉著公鴨嗓說了句,“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過了幾分鍾,千歲看到剛剛那個錘心肝的大臣走出來,沉吟半秒,道:“皇上,臣有一事要秉。”
“說罷。”皇帝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右手支頤著腦袋,半眯著眼睛看向下麵的左太傅,似是不經意地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在千丞相的身影上定了兩秒,隨後淡淡地移開視線。
“臣今日聽到一些謠言,皇上昨晚因是同時應召三個妃子侍寢,今日早朝才遲到了半個時辰,不知可有此事?”左太傅隱忍地咬了咬牙。
“哦~”皇帝忽然一副了悟的模樣,“沒錯。事實如此。”
話畢,隻聽“咚”的一聲,左太傅狠狠地跪了下去,沉言:“臣願以死進諫,皇上萬不可沉迷女色,置國家於不顧!”
聞言,千歲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左太傅,有時候忠心不是這樣子用的。
“嗬嗬。”皇帝輕聲笑了起來,眼色迷離,嘴邊勾著若有若無的一絲輕挑。語氣卻是帶著一絲嚴肅,“哦?依照太傅認為,這女色是近不得了。”
朝廷中除了千歲大臣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忐忑地等待皇帝的下一句。
“嗯,既然如此,便廢了這後.宮罷。”皇帝柔柔地接著說,垂著眼簾倒是看不出情緒。
大殿霎時鴉雀無聲。
左太傅捏緊了拳頭,隨即鬆開。“臣,鬥膽,這後.宮廢不得。”
“為何?”
“皇上正值盛年,當為元國開枝散葉,以延續皇室的血脈!”
言及此時,皇帝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憤怒,不到一秒,又隱匿在漆黑的眸子中。
“太傅當真好清晰的思路,先是讓朕不近女色,後是讓朕為皇室延續血脈。”皇帝卸了輕挑的語氣,佯裝惱怒地皺起眉來,威喝一聲:“難道太傅糊塗了不成?!”
“咚”一聲,左太傅的腦袋重重地在殿上磕了一下,聲音有些慌亂:“臣知罪,望皇上賜罪!”
大殿再次沉寂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揮手,疲憊極了似地道:“罷了,起來吧。”
“慢!”千歲突然出聲,他緩緩走到太傅身旁,看著年老的太傅顫抖著跪趴在大殿,他抬起頭,平靜地對上皇帝深邃的雙眼,千歲清冽的嗓音響起:“臣以為...”略略隔了三秒,再繼續說,“左太傅這罪,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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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古文,多多指教,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