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烏壓壓的籠罩著,斑駁的天台上,虎杖悠仁正大張著嘴,一口吞下了那隻深褐血紅、充滿褶皺的幹扁手指。
轉眼間,虎杖悠仁的臉上便出現了幾道詭異的黑紋,臉頰的兩側裂開了猩紅的眼,麵目猙獰,叫囂著要大開殺戒。
一旁的伏黑惠心知那是兩麵宿儺,他擦去了嘴邊的血,便準備以命相搏,還未來得及動手 ,虎杖悠仁就奪回了身體,而與此同時,白毛的騷包老師也趕到了現場。
“咦?”五條悟貼近了虎杖,摸著下巴觀察著虎杖,
“把兩麵宿儺放出來10秒吧”
“可是…”虎杖緊張地開口
“沒關係的,我可是最強。”五條悟伸展著手臂。
虎杖悠仁隻得把兩麵宿儺放出來,而此時的五條悟還在給伏黑惠送伴手禮(實際上是自己要吃的)。
出現的兩麵宿儺一躍而起,露出了嗜血的詭笑,利爪出現在五條悟身後,眼看著就要將五條悟撕碎。
一陣煙塵滾過,轉眼間,五條悟就已經坐在了虎杖悠仁的背上。
與此同時,除了五條悟外,沒人注意到的深黑色【帳】正慢慢升起。
此時的天台下,一名身著白襯衫外加灰西裝的男子放下了施著咒術的手,灰到發黑的長發肆意的披撒在肩上,淺灰色的眸子正向著天台上望去。
五條悟透過黑眼罩,用他那水滴般的淡藍色瞳孔注視著男子那略顯冷淡的,卻又無可挑剔的麵龐。
五條悟將目光從高挺的鼻子上移,直到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
五條悟愣了下,咧開了一道惡劣的笑,比了個中指,還未等男子做出反應,便移開了目光。
伏黑惠也由此注意到了天台下的男子,不過伏黑惠隻當他是個普通的輔助監督,便朝著男子點了點頭,男子也點了點頭,繼續了善後工作。
大概十來分鍾後,五條悟,伏黑惠帶著昏迷的虎杖悠仁下了天台。
此時的善後工作也已經完成,整棟樓雖說沒有恢複原樣,卻也大差不差了。
“您身上還有傷,麻煩先做一下處理。”
男子突然出現在伏黑惠麵前,將手中的醫療箱塞到了伏黑惠的懷裏。
男子麵無表情地開口,但手裏的動作卻很強硬。
伏黑惠驚訝於男子突然出現的行為,眼神呆滯的愣在原地,還未等他詢問。
“五條陌,你還在這裏做什麼。”身旁的五條悟開口道。
“沒什麼,工作罷了。”五條陌說著,一邊從他的斜側包裏掏出一瓶水和一份喜久福遞了過去。
“哈?”五條悟誇張的大張著嘴,挖了挖耳屎,彈了彈,一臉的不屑。
“怎麼,又來送溫暖了?偽善者。”
話語間,五條悟已經接過了五條陌手中的喜久福。
“誒,居然是草莓味的,真是個沒品的家夥啊,不是知道我最喜歡的是毛豆味的嗎?”
伏黑惠無語的瞥了眼身旁,一邊挖苦別人,一邊吃草莓喜久福的某個無良老師。
“不好意思,今天去晚了,沒來得及買到毛豆味喜久福。”五條陌繼續這手中的動作。
手從他那並不大的斜側包中,又掏出了一條碎花毯子,動作輕柔的蓋在了虎杖的別上。
眼神中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溫柔,雖然這抹溫柔微不可察。
“麻煩你了。”伏黑惠客氣的對五條陌說道。
“不用,這是我的工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著便把來時開的車的鑰匙塞到了五條悟手中,而自己則是攔下了一輛路邊的車。
“今天辛苦你們了,下次再見。”五條陌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搖下車窗,衝著伏黑惠點了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虎杖。
而後便乘著車離去了。
伏黑惠看著離去車背影,回想起離去時瞥到的那注視著虎杖的淺灰色眸子和最後他那微乎其微柔和,呢喃道“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