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犒勞大家,嶽玉清又組織了一次團建,這次沒有了上次的轟轟烈烈,而是低調地在郊外的草地上一起聚餐。

這次的團建加入了很多新的麵孔,很多人第一次體驗團建,感覺很新鮮。

經過這半年,大嶽城已經迅速擴張,旁邊幾條街的生意都被大嶽城帶火了,全國各地來這裏學技術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來了不少外邦的人。

雖然大嶽城現在的發展形勢很好,嶽玉清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但卻總提不起興致像第一次團建那樣風風火火地慶祝一番。

看著人群裏,大家都是成雙成對,說說笑笑,她感覺有些強顏歡笑,一個人默默地躲到河邊,靜靜地發呆。

假丞相和春梅兩個人正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春梅無意間看到了嶽玉清的背影,她推了推假丞相,“小姐又不開心了。”

“哎!今年沒有拔河比賽和烤肉,少了不少樂趣,我就說應該弄些有意思的名堂,她說什麼都不肯,現在冷場了吧。”假丞相一邊大口嚼著肉,一邊吐槽。

“你不覺得小姐在強顏歡笑嗎?都懶得做好看的發髻,懶得打扮自己,吃東西也是隨便扒拉兩口,我之前以為是她是太勞碌了,可你看現在咱們買賣都做這麼大了,她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春梅望著嶽玉清的方向,一臉的歎息。

“她可不是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前幾日學堂裏來了一個外藩人,想學胭脂水粉的配方,小姐一聽說他以前是做中藥買賣的,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逮著那人問了好多問題。”

假丞相壓低聲音,捂著嘴巴小聲說:“好像是向那人打聽認不認識西門大官人。”

“那個外藩人怎麼說?”春梅一臉的緊張。

“哎!這天下那麼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自然是不知道了。”

春梅有些糾結,她緊張地摳著手指,咬著嘴唇,終於鼓起了勇氣,“其實,我知道大官人在哪裏。”

“啊?那你為何不早說?小姐就是嘴硬,心裏不知道有多在意西門慶,春梅你真是糊塗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要隱瞞呢?”

“因為大官人特意囑咐過,此事事關重大,切勿透露行蹤給任何人。”春梅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你快說,大官人到底去了哪裏了?”假丞相一臉緊張地問道。

“他去了大理國。”

“啊???怎麼會去這麼遠的地方?”

假丞相吃了一驚,思索了一陣,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大官人一定是擔心他去這麼遠的地方,萬一小姐找過去,路途凶險,怕有個三長兩短。”

春梅歪著腦袋,“那也說不通啊,總不能以後永遠都不見麵了吧!”

“那……還要告訴小姐嗎?”春梅一臉不解。

“告訴阿,當然要告訴小姐了,她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所以才整日鬱鬱寡歡。”

當兩人把西門慶的消息告訴嶽玉清之後,她愣了一下,“我才不關心他去哪裏了,他的死活都與我無關,反正人家有三娘陪著!”

說完,轉身就走開了,不過嘴角卻忍不住地上揚。

假丞相有點懵,“她好像也沒有很想知道大官人的下落啊,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春梅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你真是個木頭疙瘩,都沒聽出來她還在吃三娘的醋嗎?這下好了,牛郎和織女終於要相會了,相信大官人一定不會怪我多嘴的。”

知道了西門慶的下落,嶽玉清就著手開始製定大理國之行的計劃,雖然姑姑再三勸阻,但都無濟於事,最後定下由鐵牛陪同嶽玉清前往大理國。

就這樣,在眾人的送別下,女扮男裝的嶽玉清登上了馬車。

她伸出頭來,興奮地對著送別的人群揮手,姑姑還在抹著眼淚,嶽玉清並不擔心長途跋涉的問題,旅行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隻是暗暗祈禱,希望能早一點找到西門慶。

五年後

嶽玉清從廚房把飯菜端到院子的桌子上,朝後院喊了一聲:“燕祖、於彥,去後山喊你爹爹吃飯,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這個人真是挖野菜挖上癮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眨著大眼睛,蹦蹦噠噠就出門了。

嶽玉清擦了擦手,跑去裏屋,從繈褓裏一把抱起搖籃裏的小嬰兒,隻見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東張西望,嘴巴裏咿咿呀呀的。

嶽玉清看到她粉嘟嘟的小臉蛋,忍不住湊上前來親了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