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塊殘碑會放到圖書館的天字內室,我會讓圖書管理員開通你們的權限,下課後,你們如果需要繼續參悟這塊石碑,可以憑借學生證進入內室。”李沐雲對陸衍和項闊說道,隻是看向陸衍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無語。
不過也好,至少又為學院發掘了一名天才。
李沐雲看向項闊,神色和藹。
項闊看起來平平無奇,並且是與陸衍這種存在感低的“平平無奇”不同,他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來一處不平凡的地方。
連相貌也顯得老實憨厚。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能在全校上萬名學生中脫穎而出,領悟殘碑中的道統。
或許正是應了陸衍之前那句——心思純淨,隻有心思純淨的人,才有可能領悟殘碑之上的衍天秘法。
“努力修煉,學院不久後會進行一次考核,根據考核成績,會進行一些班級上的調整。”李沐雲看向項闊,鼓勵的說道。
項闊顯然如他外表般憨厚,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出身一個普通家庭,從小,周圍的夥伴們都不樂意帶他玩,說他腦子笨。
殊不知,那隻是項闊天性純良,不願意與孩子們同流合汙,做一些違背規則,殘害生靈的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許多孩子還沒有形成對生命的敬畏之心,能輕易做出連成人也感到殘忍的事。
而項闊,在他們當中,無疑是大智若愚。
陸衍回到座位,看向虞夢雪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邀功的神色。
虞夢雪無奈的誇讚道:“厲害!厲害,看來你也是一個天才呢!”
什麼天才、鬼才,陸衍從來不屑,死在他手下謂之天才者,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然而此時,聽到虞夢雪的稱讚,卻頗為受用,往虞夢雪身邊靠了靠,將下巴墊在她的肩頭,委屈巴巴道:“他們說我配不上你。”
難怪今天這麼反常,虞夢雪頓時恍然,不禁抓住陸衍的手,一臉認真的問道:“誰說的?帶我去見他。”
她要告訴那人,蓋世強者,她不慕,高官貴胄,她不屑,同道天驕,她不虞。
她喜歡的人,不需要任何身份、背景、名望的附加,而是一個具體的名字,陸衍,僅此而已。
至於配與不配,她倆說了算,其他人沒有資格來品頭論足。
“我已經教訓過了。”陸衍不禁微微一笑,呼出的氣息如一縷春風,拂過虞夢雪耳邊。
“嘖,我就說你多管閑事了吧?”不遠處,趙銘扳著程澄的肩膀,讓她轉回身來,不要一直盯著那兩人看。
“草,三年不見,那小子好會,這樣下去雪芽兒遲早會吃虧的。”程澄咬牙切齒。
“你就別管那麼多啦!”趙銘按著程澄的肩膀道。
“我看呐,要是被那小子誤會你對雪芽兒有意思,你就死定了,兄弟也頂不住。”
“現在看,那小子,藏得很深啊!”
“你在說什麼?我踏馬是女的,我是女的!”程澄一臉荒謬的瞪著趙銘,總不該自己平常的打扮比較中性化,連發小都忘記自己的性別了。
“女的怎麼了?女的也能喜歡女的啊!”趙銘撇撇嘴道,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楊承月總覺得程澄喜歡女孩子。
程澄頓時無語,看向趙銘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我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你卻能想到,你還勸阻小衍和雪芽兒在一起,你該不會喜歡小——”
“你們在聊什麼?”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嚇得兩人都啊的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