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也有些疑慮,但以常理來看,出手製止的也隻能是學院的導師了吧?
白鄞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瞟了陸衍一眼,見他沒有注意這邊,才訕笑著說道:“受驚了,先下去休息吧!”
不久,白鄞修跟寧安學院的導師賀敞吵了起來。
一個指責對方學院的學生不講武德,行偷襲之事,一個咒罵對方下手沒有輕重,明明阻止江嶽誠行凶就可以了,卻下如此重手。
而此時,被釘在擂台上的江嶽誠呼聲逐漸微弱,臉色慘白。
他的腿一直在流血,雖然看著不算是噴湧那麼誇張,但一段時間下來,周圍都已經淌成了一條小河。
“導師,導師!先別吵,先別吵了!江同學他快不行了。”此時,還是另外一個寧安學院的學生,結束自己的比試之後,看到這邊的情況,連忙對賀敞提醒道。
賀敞這才反應過來,江嶽誠在他們學院的甲一班中也是拔尖的幾人之一,是重點培養的對象,可不能因為這一場交流賽就出事。
於是,他連忙來到擂台之上,想要將江嶽誠送醫。
然而,當他注意到江嶽誠腿上的傷勢,這才感到棘手。
那一片不起眼的葉子,直直的插在腿上最重要的一條經脈旁邊。
若是直接將江嶽誠抬走,那銳利的葉片邊緣勢必割斷江嶽誠的經脈,那他這條腿就廢了。
或許走路什麼的沒問題,但靈氣途經這裏的時候,就會被阻斷。
江嶽誠將無法修煉許多功法,並且這條腿,今後也會成為他的弱點,伴隨他一生。
賀敞緊皺著眉,扒開江嶽誠的傷口,試圖將葉片取出。
然而,此時才發現那葉片釘入擂台之後,並沒有恢複普通葉片柔軟的狀態,其中蘊含著龐大的靈氣,如同刀刃一般鋒利、堅硬。
葉片緊緊釘入擂台,根本不能輕易拔出。
更讓賀敞冷汗津津的是,那葉片之上附著的靈氣甚是詭異,竟使得江嶽誠的傷口無法愈合。
以至於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若是再不能止血,江嶽誠很有可能因為這一道不足五厘米長度的傷口憋屈的死去。
賀敞嚐試了各種方法,最終卻都沒有什麼作用,眼看著江嶽誠因為失血過多暈死過去,賀敞不得不一咬牙,下了狠心。
抬手一下,靈氣灌注掌中,化為利刃,竟是直接從傷口之上的位置,將江嶽誠的半條腿砍下。
“導師?!”旁邊幾個結束比賽的寧安學院學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個不到五厘米的傷口而已,您特麼直接把人家腿砍了?
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看江嶽誠不爽了,這是赤果果的報複啊!
賀敞懶得跟他們解釋,嗖嗖兩下點穴,暫時止住了血液繼續流淌,然後接過白鄞修遞來的紗布和藥粉將江嶽誠的斷肢傷口包裹了起來。
問題不在於傷口的大小,而是那傷口根本無法愈合,偏偏還經過了一條不大不小的血管,毗鄰一條經脈,就算不斷肢,止住血液下流後,沒有血液供應的半條肢體遲早也會腐壞。
但若不止血,不用等到那個時候,江嶽誠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修行者一般都有不俗的醫術,但偏偏麵對這小小的五厘米傷口,賀敞束手無策,最終隻能選擇斷肢保住了江嶽誠的性命。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將對江嶽誠未來的前途造成很大的影響,以藍星現在的修行條件,還很少有人能擺脫肉體殘缺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