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麼懦弱愚蠢!”
夏清晏冷嗤。
“emmm……”
身後,跟著走過來的夏寰一臉無語。
你教訓別人就教訓別人,幹嘛還要把我帶上?
而且,就算我懦弱愚蠢,其實也跟那人沒什麼關係,我都沒跟他待過幾天。
夏寰心中暗暗吐槽。
夏清晏並未理會他,抬手。
古雲螭將一把劍遞到他手中。
夏清晏垂眸,揮劍一挑,瞬間洞穿徐玉孤肩頭。
隨後,劍影如花,眼花繚亂,令人驚詫,紛飛的鮮血,在空中綻放出豔麗的花朵圖案。
徐玉孤的慘叫延綿不絕,聽得四周玉沭群臣心中顫抖,紛紛將頭低埋地麵,連看也不敢看。
“哐!”
許久之後,夏清晏丟掉手裏的長劍。
三百六十劍,劍劍洞穿身體而過,然而,此時的徐玉孤還有一口氣在,並沒有死。
這當然是夏清晏刻意留手的結果,否則,別說是三百劍,一劍,就足以取下他的性命。
此時,徐玉孤幾乎隻剩一口氣在,三百六十劍,幾乎將他插成個篩子,但偏偏劍劍避開要害。
真是求死不得。
但大量流失的鮮血,還是讓他的生命,漸漸微弱。
夏清晏接過古雲螭遞過的帕子擦手,不緊不慢吩咐。
“帶下去醫治。”
隨後,又掃視戰戰兢兢的玉沭群臣,淡淡一笑。
“諸位玉沭愛卿,還是移駕王殿說話吧!”
玉沭皇宮,早朝議事所用的大殿。
夏清晏大刀闊斧的坐在裴雪瀧的龍椅上,裴雪瀧、夏寰及一眾玉沭群臣皆立於堂下,低眉順目,格外恭敬。
“瀧兒,這是你的位置吧?”
“過來!”
夏清晏明明一進殿,便十分自然的坐上了裴雪瀧的龍椅,偏偏像是此時想起什麼,對裴雪瀧笑著招手。
裴雪瀧神色一僵,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難道是因為這次裴晨星的事,終於還是決定對玉沭出手,抹除這個屬國的存在,將其完全納入大夏疆土嗎?
裴雪瀧心中忐忑猜疑,但這時候,還是隻能不安的向龍椅上的夏清晏走去。
“坐!”
龍椅很寬闊,夏清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讓裴雪瀧坐下。
裴雪瀧遲疑了一下,聽話的坐在夏清晏身邊,垂眉順目,與昔日坐在這裏的女王風範,那是截然不同。
而這個往日早已經坐習慣了的座位,此刻卻好像變得有些硌人,讓人坐著,坐立難安。
夏清晏略微轉移身子,抬腿搭在龍椅一側俯首,躺臥裴雪瀧懷中,微閉雙目,一臉悠閑。
“藏匿朕之長子,此事,僅憑瀧兒一人,恐怕也不能完成。”
“這其中,參與的,知情的,都站出來吧!”
“朕不想一個個來找。”
“此時站出來,朕尚且可以從輕發落,若是讓朕查出來……”
“哼哼……”
“不知諸位愛卿可有耳聞,我大夏近來還有一批極刑,正在商討議論之中,還未發布。”
“說不得,諸位可以做這第一個,試刑之人,也算是……為大夏做貢獻了。”
夏清晏躺在裴雪瀧懷中,連眼眸也未曾睜開,語氣帶著笑意,卻如冬日寒風,刮過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