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準備準備,過兩日,隨朕巡視玉沭國。”
隨後,瞥向夏寰,吩咐著,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啊?什麼……什麼意思?”
“我怎麼可能……是你的親兒子?”
夏寰顯得相當懵逼,也不敢相信。
“嗬嗬,你從小生活在玉沭皇宮,難道不知道當初玉沭內亂,你那位母皇是怎麼坐上皇位的嗎?”
“沒有朕,她早就不知道埋骨何處了。”
“朕助她登基,即使如今,大夏已經不需要屬國了,卻容忍玉沭屬國的存在。”
“你猜她是拿什麼換來的這一切?”
夏清晏略微垂眸,看著夏寰,輕嗤一聲,緩緩道來。
“她是朕的女人,你是朕的兒子,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夏清晏攬緊夏寰的臂膀,低頭,沉聲在他耳邊詢問。
夏寰顯得有些震驚和茫然。
“可……可我的父親難道不是……”
夏清晏說的一切,與這些年,裴雪瀧告訴他的,產生了一些衝突,他不知道該信誰。
夏清晏冷笑起來。
“你說你母皇是不是大膽?”
“朕可以不在意她給朕戴綠帽,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但她,竟敢讓朕的兒子,認別人當父親。”
“簡直是找死!”
夏清晏的聲音,讓夏寰瞬間從骨骸深處,冒出一股寒意。
“你……你去玉沭,是找母皇興師問罪的?”
夏寰瞪眼看著他,結結巴巴道。
“你的眉眼很像朕。”
夏清晏抬手撫摸他的臉,淡淡道。
“可這性格,差得太遠。”
“你說,這件事,朕能忍嗎?該忍嗎?”
夏清晏語氣平靜而冷漠,對夏寰問道。
“母皇應該也有她的苦衷……”
夏寰一臉糾結,猶猶豫豫。
十五年相處,他跟裴雪瀧的感情當然是深厚的。
此刻,也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
難怪,難怪母皇那麼嚴厲的監視著他,打死也不讓他來大夏。
他的父親,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個人。
也是,天底下最狠厲的那個人。
夏清晏說起要去找裴雪瀧算賬,他沒有從夏清晏的聲音中,聽出半分的遲疑和猶豫。
那怎麼說也是,曾經與他肌膚相親的女人,而且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你是在給那個女人求情嗎?”
夏清晏輕嗤一聲,笑問。
夏寰沉默了一刹。
“是母皇……”
夏清晏微微眯眼凝視著他。
夏寰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脊骨生寒。
直到夏清晏笑了起來。
“也罷,她……朕可以暫時放過,但那個男人,必須死!”
“讓朕的兒子,叫了他十五年父親,他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
夏清晏嗤笑。
夏寰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其實,他並沒有叫那人父君。
因為,裴雪瀧這些年其實幾乎沒有去過那人宮裏,他還以為,是母皇與父君之間有什麼間隙。
父君也並不喜歡他,再加上他與裴雪瀧之間母子關係比較好,便一廂情願的認為,家庭中這冷戰的氛圍,都是父君的過錯。
所以,他對那個從未盡到父君職責的父親,是抱著怨氣的。
所以,在之前夏清晏提起父子這個話題時,他會那麼生氣厭惡,猶如觸及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