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清晏隻是一個普通的帝王,那他今日所犯的錯誤,連砍十遍頭都不夠的。
夏清晏沒有理會江雲流,而是看向馮建輝。
“說說吧,什麼來曆?”
“為何多管閑事。”
瞥了馮建輝一眼,詢問的同時,夏清晏已經恢複那副慵懶的模樣,端起酒杯淺酌一口,抬起懷中木清靈小巧的下巴,低頭印在那殷桃般的紅唇上,渡去三分酒氣。
“唔!陛下~討厭!明知道人家不會喝酒。”
懷中,木清靈瞪大雙眼,嬌嗔的推開夏清晏,埋怨著。
這懶散瀟灑的模樣,帶著幾分昏庸無道的糜爛,看得馮建輝眼角一跳,不禁猜測,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帝王。
這樣,看似昏庸,懶散無狀的人,又為什麼會有那種實力!
馮建輝深吸一口氣,回過神兒來,隻要他不是傻子,此刻想的就應該是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
“陛下容稟,在下白鶴真人,乃一介散修,本來在靈輝山附近隱修,實乃正道修士!”
“因不日前見到大夏地界有鬥轉星移之異象產生,疑是大能施展通天手段,特此過來拜偈。”
“途中,途經南詔一國時,望氣發現南詔一國國運艱難,王室衰敗,又聽民間對其王室素有讚頌之聲,為其誤導,所以才……”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陛下恕罪!”
馮建輝講述了前因後果,隻是此時的態度,與先前降臨時的高高在上已經是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請陛下明鑒,我真的是正道修士!”
馮建輝見夏清晏沒有回答,更是忍不住出聲為自己辯駁。
“哦?見過的仙道修士,都稱朕為魔道作風,你真的是正道修士?”
夏清晏輕疑一聲,淺笑對馮建輝問道。
馮建輝因此瞪大雙眼,眼中有一絲驚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才能保下自己這一條小命。
“朕登基以來,征伐四夷,將接壤諸國度紛紛劃入大夏疆圖,這南詔,你說朕該不該打。”
夏清晏不緊不慢開口問道。
馮建輝嘴角一抽,他既然是為南詔鳴不平而來,自然是認為夏清晏擴張無度,不該打南詔,挑起戰火,引得無數百姓受苦。
但此時,實話實說的話,無疑是找死!
“該!”
馮建輝咬了咬牙,違心的說道。
“陛下一代雄主,開疆擴土,成就一世霸業,無可厚非!”
夏清晏笑了起來,什麼仙風道骨,為民鳴不平的仙道人,原來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啊!
“那你想不想為朕的霸業出一份力呢?”
夏清晏閑逸的晃著手中的酒杯,垂眸看著杯中晶瑩玉液在杯壁間蕩漾,又開口詢問。
“什麼!”馮建輝不禁皺眉抬頭,夏清晏根本沒打算放他走,而是要將之收為己用嗎?
逍遙自在慣了,他可不想被區區一個凡間國度困住腳步。
“要朕再說一遍嗎?”
夏清晏聲音中帶著些許冷冽,和攝人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