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柳妤看著夏清晏,卻莫名的從他身上感到一陣悵惘。
實在想不明白,像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並且已經有了世上最好的一切事物。
無論是權勢,還是女人。
到底還有什麼值得悵惘的?
該惆悵的是她,還有羽國還差不多。
“過來!”
就在柳妤胡思亂想的時候,夏清晏的聲音響起,不容置疑的吩咐,語氣中仍是讓人不敢忤逆的威嚴,仿佛方才在他身上看到的惆悵,隻是曇花一現的錯覺。
他的眼神仍然落在顏玉楓身上,沒有看柳妤一眼,當柳妤向他看去,仿佛還能從他身上看到那一絲好像錯覺的悵惘。
但語氣中的威嚴,卻是那麼不可忤逆。
柳妤聽話的走了過去,有些無措。
夏清晏伸手拉了她的手腕一把,柳妤順著力道墜於麵前的軟榻上,半身躺在夏清晏麵前的軟榻,及他的懷中。
金色的羽翼有些擋住了視線,夏清晏輕按了一下柳妤的羽翼,將其收攏,環著她的腰,微微低頭便嗅到柳妤脖頸間散發出些許淡淡香草的氣息。
其實是沐浴的香料帶來的,果然,僅僅隻是沐浴一番,這隻上乘貨色的小寵物,便精致了許多。
夏清晏埋頭親吻柳妤脖頸,唇齒間仿佛能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因自己的親吻而快了幾分。
濃烈的酒氣縈繞於兩人之間,竟不由使得柳妤光是嗅著這幾分酒氣,便感覺有些暈暈乎乎。
不禁詫異的用生疏的大夏語開口問道。
“陛下,你到底喝了多少?”
“嗬——”
夏清晏在柳妤耳邊輕笑一聲,低聲道。
“沒醉。”
柳妤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然而夏清晏沒給她這個機會,有些微涼的手指從她優美的鎖骨線條,逐漸落到胸口處,使得她渾身一滯,有些僵直。
柳妤換了一身大夏的宮裝,布料的觸感柔順,比她先前的服飾好得多。
可惜,此時的夏清晏卻沒有耐心去解她的羅裳,稍稍用力一拽,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音。
柳妤垂眸看著胸前碎裂垂落的華貴布料,眼中有一絲惋惜和心疼,她在羽國,還從未見過如此華美絢麗的布匹衣料。
但很快,她就分不出心思來惋惜這剛剛擁有不到一刻鍾的華美衣裙,呼吸也不禁跟著急促起來。
夏清晏說他沒醉,柳妤倒是要有些被四周氤氳的酒氣熏得有些醉了,口中不由發出一聲令自己感到詫異的嚶嚀。
見鬼,她從來沒聽過,也沒想到自己還能發出這種聲音的。
柳妤不禁羞惱懊喪,雪白的貝齒隱隱咬住下唇,雙目輕閉,修長的睫毛微顫,如同蝴蝶煽動的羽翼。
夏清晏捏著柳妤的小臉,迫使她轉過頭來麵相自己,不禁輕笑一聲,小臉上這一副隱忍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
“長了鳥兒一般的翅膀,聲音果然也如同鳥兒的鳴叫一樣好聽。”
夏清晏低聲在柳妤耳邊說道,看著那片紅霞在她白皙的臉蛋兒上愈加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