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先前那所謂的“神跡”,就是他的手筆。
夏清晏在打量著這個穿著一席華貴紅絨教袍的中年男子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夏清晏。
當他的目光落在夏清晏身上,眼神不由為之一滯,嘖嘖,自從追隨太陽神後,他便如老饕,得以嚐遍世間珍饈美味。
然而,如此絕世難得之風姿,還是第一次見。
此子一身清冷矜貴,僅憑容貌骨相,倒比世間最美的女子還精致漂亮,卻又未曾有半點兒陰柔夾雜其中,反倒有些威嚴不凡的氣度。
他也不禁暗喜,沒選錯人。
“你就是太陽神新選中的傳教使吧?”
“來,本神使教你如何聆聽太陽神的神諭。”
梁嶽笑得一臉和煦,看起來頗為親切。
向著夏清晏靠近後,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裘衣。
“在太陽神的照耀之下,風寒不生,用不著這等東西。”
夏清晏愣了一下,或許因為對方是個男的,又是太陽神教的神使,他為了太陽神而來,就理所當然的沒往其他方向去想。
而此時,卻察覺到那所謂的神使,口中說得冠冕堂皇,看向他的眼神,卻好似好色之徒見到了漂亮姑娘一般,帶著看待獵物一樣的熱切。
夏清晏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從沒想過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還能生起色心這種問題。
雖然不曾遇到過這種問題,但對男女之事他倒是十分熟悉,那眼神中的熱切與欲望,分明是他在看向感興趣的女人時才會出現的。
而一但冒出這種想法,這神使的一切行為,變得熟悉,而令人作嘔。
“惡心!”夏清晏退後一步,皺眉的刹那,兩把金劍飛出,瞬間掠過梁嶽雙手手腕,將他釘在地上。
“太陽神在何處?”
“除你之外,太陽神教還有幾名神使?”
夏清晏冷眼俯視被釘在地上梁嶽,質問道。
頓了頓,又問。
“所謂神使,都是如你這般不堪之人?”
如果傳教使都是這麼被轉化來的,夏清晏不得不考慮,自己這些受太陽神教蒙蔽的百姓們,是遭受了怎樣的人間疾苦。
聽齊越所言,那些傳教使的人數多到關滿了安陽郡整個大牢。
“修仙者?”突然的轉變,令梁嶽大驚,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紅金色鎖鏈向著夏清襲來。
夏清晏淡淡掃視一眼,那信仰之力凝結的鎖鏈瞬間潰散。
“還不老實?”夏清晏冷笑一聲,又一道金色飛劍飛出。
隨著一聲慘叫,隻見鮮血四濺,卻是削去了梁嶽胯下二兩肉。
淒厲的慘叫聲,貫徹人耳,連外麵教徒狂熱的口號聲也被打斷,眾多傳教使與教徒紛紛看向這個方向。
傳教使隱約知道那帳篷中發生什麼事,隻道是神使不知分寸,太過了些。
於是,設法安撫教眾情緒,試圖遮掩過去。
而這時,卻隻見帳篷上方一道紅日升騰而起,紅日之中,一道威嚴人影被金色神光籠罩,隨著紅日漸漸升上空中,那人影也逐漸放大。
這種手段,倒是與夏清晏的帝相虛影,有幾分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