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柳青陽在撫平心中情緒後,也向著望月樓趕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眼神中有一些堅毅。
因為他是鬱紫煙的同伴,一路來,倒沒受到什麼阻攔。
隻是到了客堂之前,被風波營的人攔在門外,夏清晏擺了擺手,放他進來。
柳青陽瞟了他一眼,往鬱紫煙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靠近鬱紫煙之後,他卻是忽然拔劍,劍勢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夏清晏胸前刺去。
因為鬱紫煙就站在夏清晏身邊,他得以距夏清晏很近,近到那劍隻需要微微遞出,就足以穿透夏清晏的胸膛。
夏清晏坐在椅子上,這一刻正好微微抬頭與柳青陽對視。
柳青陽心中一緊,他知道夏清晏實力很強,這一劍,他已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若成,自己替師門報仇,為武林除害,死而無憾。
若不成,夏清晏當場擊殺於他,想必也會在鬱紫煙心中留下一個芥蒂,他到底是以自己的生命,阻止了鬱紫煙全心全意的愛上那個人。
然而,什麼都沒有,沒有如他預料的發展。
夏清晏根本連反抗的意思也沒有,更別說出手擊殺他。
而以夏清晏的實力,絕對不會是來不及反抗。
察覺到這一點,柳青陽下意識的感到不妙。
就在此時,一旁的鬱紫煙一臉震驚,卻是下意識的出手一掌擊斷了柳青陽手裏的劍。
“青陽,你瘋了!”
鬱紫煙震驚道。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柳青陽苦笑一聲,看了鬱紫煙一眼:“洗劍山莊全員覆滅,我哪裏還有什麼九族。”
眼神中,卻有一絲痛苦。
鬱紫煙出手得極為幹脆,那麼短的時間,她估計都還來不及思考,卻已經做出了選擇。
輸了,他輸了,輸得徹底。
不過,那個人也真是……
他輸得不冤啊!
以那人的實力,麵對自己的一劍,他卻硬生生克製住還擊的本能,明明是尊貴無比的身份,卻拿來跟自己一條爛命賭。
也難怪他會贏。
夏清晏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從來不賭,隻不過是,對於修煉帝道的自己,就算真的讓柳青陽捅一劍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還真以為能殺得了自己不成?
“你……怎麼樣?”鬱紫煙回頭看向夏清晏,眼神驚顫中帶著糾結。
因為沒有反抗,柳青陽這一劍其實已經刺中了他,劍斷之後,劍刃的一部分插在胸口,看起來估計頗為不妙。
夏清晏平靜的將剩餘兩三寸長的斷劍抽出,鮮血隨之浸染月白衣衫,極為顯眼醒目。
鬱紫煙下意識上前兩步,小手顫抖遲疑的捂向夏清晏胸口。
夏清晏微微眯眼,握住她的手:“沒事。”
染血的衣衫下,本就不深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而柳青陽,既然抱了必死的決心而來,自不能讓他空手而歸。
風波營的人瞬間控製了他,鬱紫煙見狀一急,便要開口求情。
夏清晏打斷了她:“非是朕要殺他,而是大夏律令要殺他。”
“法不可廢。”
隨即,一揮手讓風波營帶走了柳青陽。
“皇圖劍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