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是祀月教的人？”鳳鳴鸞好奇的問道。
夏清晏笑了笑：“這些江湖門派，雖然修的都是武道，但各有各的路子，憑招式很好區分。”
“而且，這魔教尤其蠢，祀月教弟子身上都有孤狼拜月的刺青，更好區分了。”
“什麼？刺青？剛剛那麼黑，你怎麼看到的？我都沒注意。”鳳鳴鸞瞪大了眼睛，詫異道。
“手感不一樣。”
“臥槽，你……”
“那能有什麼不一樣？”
鳳鳴鸞神色複雜，感情說那麼一會兒，你把人都給摸遍了唄？
不過，刺青的話，隻要不是當場刺的，應該不太可能摸得出來吧？
鳳鳴鸞歪著腦袋遐想，不自禁學著在自己手背上摩挲，心道這刺青怎麼能摸得出來。
經年已久的刺青，對常人來說確實不可能摸得出來，大概是夏清晏更敏感一些，他能察覺到刺青圖案的地方，與正常肌膚之間細微的膚質不同。
所謂熟能生巧，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走了！”
“去哪兒？”
“祀月教。”
祀月教在烏海城外的一座山頭，規模不小，占地十來畝的建築群，高低層疊錯落，此時整個祀月教內卻是燈火通明，大批人員往來流動。
似乎是——
祀月教聖女盜取至寶皇圖劍，叛教出逃，如今祀月教上下正在尋找她的行蹤。
“她不會就是那個聖女吧？”鳳鳴鸞不禁小聲對身旁的夏清晏問道。
兩人躲在祀月教中的一棵大樹之上，偷偷瞧著熱鬧。
“去掉不會。”
夏清晏笑著答道。
“不是說十大門派都來圍攻祀月教了嗎？怎麼沒點兒動靜，還讓人家自己門派裏的人當內鬼把劍偷了。”隨即，卻是笑話道。
“十大門派各個心懷鬼胎，哪個肯當出頭鳥，都是出工不出力，等著撿漏呢！”這時，一個聲音意外的從下方冒出。
低頭一看，卻是一個青衣少年靠著主幹，悠然的躺在下一層的樹枝上。
察覺到夏清晏的目光，少年咧嘴一笑：“兄台碰到紫衣聖女了？她在哪裏？”
眯了眯眼睛，夏清晏回答道。
“烏海城中，凝露坊！”
“多謝！”
幾乎是轉瞬之間，青衣少年化作一道黑影，幾個縱躍就離開了祀月教範圍。
“我去！你是要救她，還是要害她啊？”
“這小子實力尚可，那姑娘現在一身傷，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鳳鳴鸞震驚於夏清晏的幹脆，不禁追問道。
“他不是去殺她的。”夏清晏搖了搖頭，少年詢問鬱紫煙的語氣中藏著一絲欣喜和激動。
夏清晏甚至聽出一絲愛慕。
不過……
夜色中，不易察覺夏清晏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趣味的神色。
江湖還是有趣，隻是……
“該回去了。”
夏清晏望了望天色，對鳳鳴鸞道。
再晚，他就要趕不上早朝了。
鳳凰振翅向北，烏海城中，驀然淅淅瀝瀝下起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