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仙長,為什麼我跟楚瓔兒相識,乾元宮就收不得我?”
“難道你們仙門,自稱超凡脫俗,也有世俗的門戶之見不成?”
葉笙寒語氣中雖仍然恭敬,卻不免帶上幾分怒氣。
“仙門自然沒有門戶之見,王侯將相,還是民間乞兒,在我們眼中沒有差別。”
“唯獨是你,收不得。”
白修緣搖頭道,忙為仙門辯解一番。
實在不是因為門戶之別,仙門不針對任何門戶,針對的隻有一個,一個葉笙寒而已。
“給我一個理由!”葉笙寒實在不甘心,對著飛在空中的白修緣大喊道。
白修緣搖了搖頭:“我不可說,不過你可以去問。”
沒有說去問誰,想必葉笙寒隻要不傻,他都想得到。
白修緣抬頭給了另一人一個眼神,兩人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走了。
兩位劍仙飄飄然離去,就如他們飄飄然降臨,世人已經習慣了仙人這樣虛無縹緲的行蹤,不敢去揣測,也無法揣測,他們的出現,不過是某人一時興起的報複心理。
畢竟,能拿仙人來當道具的,世上能有幾人?
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葉笙寒一臉失魂落魄的呆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
“好一個求不得。”
“特意為娘親演的一出戲,請了娘親最愛的戲子,怎麼不鼓掌?”夏清晏看向楚瓔兒,笑問道。
楚瓔兒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瞪著他,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夏清晏淡然看著她:“咬舌並不能立刻致死,你如果不想變成一個啞巴,最好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放過他!”
楚瓔兒垂下兩行淚來,一句話,用盡了全身力氣。
她也不明白,明明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在他麵前,她卻連討饒都無門。
“除非鐵樹開花,杜鵑啼血,滄海化作桑田。”夏清晏眯眼淺笑,楚瓔兒一路以來,都在觸碰他心底的禁區,還想讓他放過兩人?
做夢!
“走吧!”
“接下來的場麵,你並不想看到。”
夏清晏忽然起身道。
又看向街道中失魂落魄的葉笙寒。
“嘖,這種時候,再下一場雨,就顯得更落寞了。”
“這有何難?”一旁,鳳鳴鸞卻是抓起他的手臂,指向瓊天。
頃刻,烏雲彙聚,風雨欲來。
夏清晏有些詫異:“你不是火鳳,怎麼還能行雲布雨?”
“風從虎,雲從龍,行雲布雨的分明是陛下。”鳳鳴鸞抱著夏清晏的脖子,貼近他的耳邊,嬌聲道。
夏清晏鬆開臂彎,任由鳳鳴鸞落在地上,否則這妮子便要不分場合的親上來了。
“可惜,卻是仙道。”夏清晏看著那聚攏的雲雨,淡淡道。
仙道之所能,帝道何不能?
而他如今才能控製山川河澤,或許這方麵也能鑽研一下。
“可惡!陛下過河拆橋!”鳳鳴鸞氣鼓鼓的抓著夏清晏的胳膊。
夏清晏笑道:“誰叫你這麼矮?”
鳳鳴鸞的人身嬌小,才到夏清晏肩膀的高度,踮著腳才能夠著他的脖子。
“你還需要適應人類的社會才行,人知禮義廉恥,不像你們獸,隨時隨地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