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瀧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神色有些迷茫。
這是……什麼?
別說見過,聽也沒聽過。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就算打娘胎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這種實力吧?
這已經脫離了武道的範疇。
“你修的是仙道?”
“不……不可能!帝王修不了仙道,除非你是雙生子。”
裴雪瀧眼神混亂茫然,口中呢喃自語,這一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過去建立起來的所有認知。
夏清晏向著裴雪瀧走去。
但此時的裴雪瀧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公主!”
被擊飛的眾多侍女不禁臉色大變,那武王高手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向著夏清晏蹣跚追來。
夏清晏隻是斜眼睨了她一眼,她前方的土地忽然下陷,直接將她困在了泥土之中。
“但是你還不夠聰明。”
“以你接受的教育,想必不止一次聽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種叮囑。”
“為什麼寧肯賭,也不相信這句話呢?”
夏清晏走到裴雪瀧的馬前。
輕輕抬手覆於馬頭之上,這馬立刻跪倒下去。
“朕既然敢孤身出現在這裏,怎會沒有十分把握?”
夏清晏向著馬背上的裴雪瀧伸出手去。
此時,隨著馬兒的下跪,兩人已經處於同一高度。
裴雪瀧望著麵前的人,緊抿下唇,旋即,卻是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向著自己胸前刺去。
“你寧肯死,也不願答應朕的條件?”
“讓你玉沭國低個頭,就有這麼難?”夏清晏一掌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言語間,也不禁有些惱怒。
他在這女人身上花費的心思已經夠多了,多到他已經有些不耐煩。
說不得,還真得仰仗那隻聞名,還未見麵的裴弈秋了。
“我不能做玉沭的罪人!”裴雪瀧緊咬下唇。
她舍不下,舍不下父皇母後,也舍不下支持自己的群臣,她更不能成為玉沭的千古罪人,為了一個皇位,讓玉沭向大夏稱臣。
她隻能做個懦夫,以死來逃避這一切。
“為什麼不試一試,說不定這對玉沭來說也是個機會。”
“若是能讓玉沭得到實質性的發展,讓萬民過上更好的生活,就算是向別國稱臣,就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朕可以向你許諾,即使玉沭稱臣,也絕不會插手玉沭的內務。”
夏清晏握著裴雪瀧的手腕,沉聲道。
裴雪瀧看向他,眼神中有些許茫然,明明仍然是方才的一席常服,此時從他身上彌漫而出的威嚴,絲毫不亞於他端坐朝堂之上時。
閉上眼,便感到眼前所站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盤踞著一條真正的龍。
或許,這才是帝王。
裴雪瀧本能的認為,他此時的承諾,是值得信任的。
心中略微有些動搖。
“再給你一些時間,你可以逗留京城,看看大夏的發展,再去考慮,朕對玉沭的承諾,是否是一紙空談。”夏清晏放緩了語氣,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