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好看的?”裴雪瀧嘟囔道,最後的音節卻隨著一聲驚呼收回喉中。
耳垂濕濡灼熱,滾燙的氣息噴吐於脖頸之間,而那濕濡的觸感從耳根向下蔓延,玉頸、鎖骨,灼熱之後,閣樓間穿過的風,又帶來一絲冰涼。
不算冷,卻讓裴雪瀧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奇怪,今日明明沒有梁嬤嬤的香薰。
心底怎麼如那夜一般,騰起一絲煩躁不安。
“屋裏,點的什麼香?”裴雪瀧輕閉雙目,睫毛微顫,微微向後傾仰。
“龍涎香。”
“瀧兒既是皇儲,不該這也嗅不出來。”
夏清晏低聲輕笑道。
裴雪瀧撐於地麵的手指微屈,讓散於地麵的衣衫布料也跟著褶皺,向掌心隆起。
那夜的春藥,她就沒嗅出來。
“嗯~”
一聲嚶嚀,裴雪瀧伸手抓住覆於胸前手掌的手腕。
“你確定沒給我下藥?”
“不屑為之。”
“那為什麼……”裴雪瀧還想再問,然而,下半句卻沉溺於難以抑製的顫栗與嬌喘。
不過片刻,香汗淋漓遍布於玫瑰色的肌膚,裴雪瀧雙臂勾著夏清晏的脖子,神色中盡是意亂情迷。
夏清晏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意,輕聲在裴雪瀧耳邊道:“那……現在答應我的條件,登基之後,向大夏遞交臣書如何?”
“嗯——”
“什麼?”
“滾!”
裴雪瀧明明已經應了,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搡著夏清晏的肩膀將他推開,倒退兩步,怒道。
“哈哈——”
夏清晏不禁大笑兩聲。
裴雪瀧白了夏清晏一眼:“倒可惜你不投生得個女子身,那想必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你的要求。”
“現在也沒有。”
“因為我會殺了他。”
夏清晏笑著,微微挑眉道。
裴雪瀧眸中倒映著那男人囂狂的笑,心中吐槽,真不害臊,光著身子也說得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隻是……裴雪瀧微微蹙眉,輕輕抱拳於胸口。
一閉上眼睛,腦子裏竟全是那個肆意囂張的笑顏,怎麼回事?
沉吟思索間,灼熱的指腹再度落於微腫的唇角。
“現在可以嗎?”
“嗯……”微弱到幾難聽見的輕應聲帶著顫抖,裴雪瀧向前攀索兩步,跪坐於榻前。
這種直白赤裸臣服的姿態,讓裴雪瀧心中感到有些怪異,抗拒、羞恥,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
“嘶~”
“瀧兒,你最好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
夏清晏眯了眯眼,托著裴雪瀧的臉蛋兒將她推開。
裴雪瀧一臉無辜,眼尾帶著些許微紅。
“陛下如此運籌帷幄,如何不知這天下除了您,再沒有第二個人敢讓瀧兒做這種事。”
“嘖!學聰明了。”夏清晏捏了捏裴雪瀧臉頰。
“所以朕不喜歡跟女人太親近,她們很多時候還是很聰明的,也很危險。”
“這還不算親近嗎?”裴雪瀧嗤笑一聲,問道。
“不是這種親近。”
裴雪瀧咯咯笑了兩聲:“那還要繼續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