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瀧一驚,悲憤的掙紮了兩下:“放開我!”
“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
說著,卻感到呼吸更加急促,前所未有的心悸、燥熱、煩悶,難受不已。
心中不由咒罵,這什麼垃圾毒藥,毒死個人也這麼慢。
“別動!”
“這不是毒藥。”
夏清晏的聲音略有些低沉,處在同一個房間,他也難免受到熏香的影響。
“不是毒藥?”裴雪瀧又驚又疑的低喃一聲,渾身有些僵滯,她也察覺到了些不對。
比如,眼下這個灼熱得如同火爐一般的懷抱,比如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陌生的躁動。
周身被濃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若是以往,她早就恨不得躲到十萬八千裏外,一劍劈了膽敢對自己不敬的登徒子,而此時,卻不禁想要更靠近一些。
抬頭望著那張近乎完美的側臉,她甚至不由自主的鼓動喉嚨,咽了咽口水。
察覺到這一點,裴雪瀧不禁扭過頭去,本就紅潤的雙頰便如滴血一般,帶著一絲惶恐不安,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春藥?”
“哼哼——”夏清晏還算淡定的夾起一筷子佳肴,放進口中,輕笑兩聲。
這女人未免也太過遲鈍,要早知道玉沭國的皇室蠢笨如豬,他早就該起兵將其攻下。
“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夏清晏饒有趣味的對裴雪瀧問道。
裴雪瀧無力的靠在夏清晏肩上,認命的閉上眼睛,嘲諷一笑道:“竟然還有好消息?”
“那就說來聽聽吧!”
“我不認識裴弈秋,也不是他的手下,更不是來殺你的。”
裴雪瀧微怔,沒想到一開始就猜錯了。
“那你……”裴雪瀧不由升起一絲希冀。
“現在輪到壞消息了。”
“我給了梁嫲嫲十萬兩。”
夏清晏打斷了裴雪瀧的希冀,笑著說道。
裴雪瀧聞言,心裏不禁一寒。
她把自己賣給鵲春樓,隻是想利用這裏人多眼雜,並且,按照常理來說,以自己的身份也是完全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
她隻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躲避裴弈秋的追兵。
可從沒想過,要以這種方式失身於一個嫖客!
“你踏馬腦子有坑吧?十萬買一個妓女?”裴雪瀧不禁憤而咒罵道。
說完之後,才察覺不妥,畢竟自己就是她現在說的這個“妓女”。
“有何不可?我覺得很值。”夏清晏笑道。
“放開我!”
“別碰我,待我脫險,還你一百萬兩。”裴雪瀧咬緊下唇,有些惱怒的提議道。
該死的梁嫲嫲,竟然擺了自己一道。
“我也沒綁著你,談何放開?”夏清晏低頭看向懷中的裴雪瀧,笑問道。
方才裴雪瀧從桌上跌下,夏清晏雖將她攬了過來,卻從未禁錮於她,一手捏著筷子,擱在桌上,一手輕扶著裴雪瀧的腰,使她不至於從懷中跌落。
她若是要走,是隨時可以離開的。
他這麼一說,裴雪瀧也發現了一點,便想起身離開。
然而,此時的身體卻似乎有些不聽使喚,心中如有一團火焰,燥熱難耐,又如小貓抓撓,情不自禁依賴於這個懷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