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雙頓時氣笑了:“你知道那魔修危害多大嗎?泯河水患,就是魔修一手操縱。”
“別想著他落到了你手裏,你就能想辦法利用他,讓他為你所用,你把握不住。”
夏清晏神色有些怪異,他們不知道,那魔修一逃一落網,皆出自自己之手?
把握不住?好笑!
幾人確實不知道,或者說,他們沒往這個方麵想過。
畢竟,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凡人不可能是魔修的對手,即使帝王也一樣。
得知魔修被大夏朝廷押走,他們還以為是有其他同道先一步找到魔修重傷了他們,卻又讓魔修逃了,最後才讓大夏朝廷撿了個漏。
“快將魔修交出,我等還得回宗門複命!”另一個男修士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若朕不交呢?”夏清晏眯了眯眼睛,反問道。
“不交?”
修士冷嗤一聲:“那你就是魔修的同黨咯!”
說著,渾身威壓向著夏清晏壓製而去。
女修黃妤驚呼一聲:“師兄!”
“如此不妥吧?怎麼說他也是大夏君王。”
她知道師兄的意思,師兄是認為夏清晏對他們態度不夠恭敬,懶得廢話,直接把他劃為魔修同黨打殺了,再提走魔修。
一股金丹期的威壓籠罩在夏清晏身上,夏清晏略微有所察覺,雖然對自己沒用,但總感覺這丫的在向自己吐口水啊!
“誰給你們的特權,見朕不跪?”
“給朕,跪下!”
一聲冷喝,禦劍懸停空中的三人如同下餃子似的被一股無形巨力按下。
威壓?
夏清晏告訴他們,什麼才叫威壓!
幾人臉色陡變,被一股無形的威壓壓製在地,已經不是跪下了,而是五體投地。
他們想要把腦袋抬起來,卻根本做不到。
他們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和慌亂,隨後是不可思議。
他們試圖以神識抵抗威壓,卻發現毫無作用。
如何解釋呢?
此時按著他們的這股威壓,與他們認知中來自強者的神識威壓不同。
神識威壓就如同一隻無形巨手,按在被壓製的人身上,就如同一座山壓在身上,讓被壓製的人很難挺直脊梁。
甚至被這座“山”的重力壓得跪倒在地,匍匐在地。
這種神識威壓,如果不是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到特別大的程度,修煉者是可以放出自己的神識掙紮抵抗的。
但這個時候,他們放出神識抵抗,卻發現,根本沒有那座“山”,夏清晏根本不是用神識壓製著他們。
沒有神識的壓製,那抵抗自然也無從說起。
但現實卻是,他們確實是被壓製到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這是什麼?幾人不禁感到荒謬。
冷汗從幾人鬢間掉落,他們逐漸察覺到這股威壓與神識壓製的不同。
這股威壓,仿佛來自血肉骨骸之中,來自天性之中,來自靈魂之中,他們因這股威壓感到靈魂顫栗。
這股壓迫來自他們自身內心。
仿佛,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不可忤逆,不可直視的神明,而觸怒神明的他們,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