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餘縣小,並無甕城,衝進城中,家家戶戶關門閉戶,為數不多的守城軍士剛剛衝出來,就被齊越一刀砍死幾個。
武王境的刀氣縱橫,在平鋪的青石地磚上留下數道光滑平整的刀痕。
齊越一路砍殺,一路往城中縣府衝去,血染長巷,喧囂漸落化為寂靜。
一個時辰半刻鍾,齊越便完全掌控了荼餘縣城,有他帶頭衝鋒在前,手下士兵士氣高昂,傷亡不過數十人。
拿下縣城的第一時間,齊越便命手下關城門,安排隊伍各處防控,搬火油搬箭支,準備守城,以防七皇子叛軍反撲。
“你就是荼餘縣令?”齊越看著被壓到自己身前的官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身為大夏臣子,卻向反賊低頭,該殺!”
陳信一臉無奈,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打又打不過,人家還有著皇室信物,據稱,那位反賊才是真正的七皇子,如今帝位上的那個,卻是謀朝篡國之人。
“要殺要剮,何須多言?”陳信冷嗤道。
按照大夏律,齊越是沒有資格殺他的。
就算是曾經投降叛賊,他仍是大夏官員,要斬,也需要經廷尉審查後,依律處斬。
所以,此時他篤定齊越不敢殺他。
“枉負陛下信任,當斬!”齊越卻是長刀一揚,人頭落地。
他才不管什麼律令,什麼程序,他隻知道,辜負公子之人,都該死!
“將軍!”此時,旁邊勸阻的下屬剛剛出聲,便被鮮血濺了一臉,亦是一臉的驚惶恐懼。
“將軍,未經廷尉署審理,怎可斬大夏官員?”下屬驚恐道,這可是大罪。
“戰亂當中,刀劍無情,誰知道他是大夏官員,斬了也就斬了。”齊越冷嗤道。
手下心中一寒,這才知道,齊越恐怕不似表麵這般狂放魯莽。
而此時,七皇子那邊也得到消息,齊越率領的軍隊半路轉去了荼餘縣,此時,荼餘縣已失。
“什麼?”七皇子震怒,一腳踹翻斥候:“你們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消息,現在才來報!”
斥候有苦難言,這兩城之間,少說有三十裏地,發現齊越等人走上另一條路,再傳回消息,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那時,七皇子手下的兵將,聽說齊越帶兵迷路,還在笑話朝廷軍隊不堪,誰知,下一條消息便是齊越攻下荼餘縣。
“殿下勿慌,那朝廷兵馬總共不過八千人,況且留了一部分佯攻禹縣,如今就算拿下荼餘縣,想必防守不會太牢固。”
“而咱們手下一萬五千人,皆聚於豐縣,距離荼餘縣不過三十裏地。”
“他虛晃一槍,拿下荼餘縣,卻不一定守得住,再拿回來就是了。”
青衫文士安慰道。
“皇叔說得對,是我浮躁了,沒想到朝廷軍士還有這等能耐。”起兵以來,他攻打各路縣城,都相當順利,倒是有些小看朝廷兵馬了。
這也難怪,大夏如今正處盛世,歌舞升平,已經有七八十年,沒有過像樣的戰爭了,別說這些郡縣,就是邊關守軍,也鬆懈不已。
隨即,七皇子下令,皇叔夏宇帶一萬兵馬,進攻荼餘縣,勢必拿回荼餘縣城。
而此時,洛風留下一個兩千人的隊伍,繼續進攻禹縣,自己卻是帶著剩下兩千人,趁夜向著豐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