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一事,因為江徹的缺席,朝堂上薑祿一係的官員略勝一籌,夏清晏順勢下令道:“既如此,便封禦史大夫薑祿之女,為榮妃。”
仍有人高呼不妥,也有人出聲支持,夏清晏擺了擺手,隻叫內侍呼了聲退朝,便將此事落定。
此事雖定,但更大的麻煩很快就出現了,
封妃落定第二日的早朝,朝堂上的官員至少少了一半,全都是告假去了。
朝廷部門,至少有兩三個停轉。
夏清晏麵無表情,瞟了薑祿一眼:“那秦少府,貌似是武將出身,今年三十有二,身強體壯,怎會無端告假?”
薑祿聞言,瞬間反應過來,高呼道:“臣要彈劾秦少府!”
“昨日下午,臣還在大街上看到秦少府策馬擾民,流連紅樓當中,今日便無端端告了病假,這是欺君罔上,這是大逆不道啊!陛下!”
薑祿禦史大夫一職,正是監察百官所設,告狀便是他的本職工作。
如今,聽他悲嗆一聲痛呼,其餘官員也都明悟過來,神色有些駭然。
陛下這意思,是真要問罪?
要知道,法不責眾,如今朝堂眾多朝臣告假,夏清晏是可以罰他們,可以擼掉他們,但一旦如此,整個朝堂至少有大半職位空缺,各部門停轉,夏清晏一時之間能去哪裏找到這麼多能擔當要職的人才?
但也有人眉目低垂,一番施施然之態。
法不責眾,但還有一個殺雞儆猴,夏清晏此時的意思,他們如何不清楚。
隻要自己不是那隻雞,還是可以高枕無憂的。
他們篤定,夏清晏最多也就隻能殺雞儆猴,而不敢對所有人重懲重罰。
“薑祿,你便去秦少府府上慰問一二,若真是生病,那也罷了,若非生病,以欺君之罪論斬,株連九族!”夏清晏垂眸對薑祿吩咐道。
隨著退朝,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秦不映聽聞時,還在渡春樓喝酒,得知此事,忙不迭跑回府去,一番慌亂,喝令府中丁衛硬是打斷了自己的腿。
不久,夏清晏就得知了秦少府是摔斷了腿,所以在府中修養的消息。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早有預料。
隨後,卻是去了鳳儀宮中。
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剛從太醫那兒得到一個消息。
前幾日,在禦花園撞見那事後,江婉容便大病一場,虛弱不已,太醫一直在為她調養。
而待病情稍好,卻是發現,原來江婉容已經身懷有孕,隻是時日不久,還不太顯,脈象薄弱。
懷孕麼?夏清晏垂眸,他可沒打算要什麼孩子,畢竟,如今方才十七,離死早得很,遠不到需要子嗣繼承的時候。
更何況還是江家的孩子,那就更不能要了。
不過此時,這個孩子卻是來得正好,總要給江徹一點希望和鞭策吧?
“婉容……”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江婉容瞬間暴躁起來,將身上的被子床上的枕頭等,不管不顧的向外丟去。
“你走!”
“你走!”
“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