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隨著最後一點煙灰落到被子上,浴室裏的水聲也停止了,丁薇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我思緒也從曾經的點點滴滴,回到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臉上。
兩個小時前,丁薇找到我,我們都很冷靜沒有爭吵,就像我們第一次一樣,隻是這一次我肩上的牙印被吻代替。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我說著些什麼“南柯,如果你不那麼安於現狀,也許我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走了,照顧好自己。“並不是很重的關門聲卻讓我的心劇烈的顫了一下。我明白,是我給不了丁薇想要的生活,我一直認為,我們之前那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至少慢慢再向著好的方麵去,但始終離一套像樣的房子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即使是在我們這個三線小城市,我也做不到。
我穿上衣服,帶著那僅有的回憶和泛紅的眼眶,走在以前常走過的小路上,慢慢回憶被五嶺廣場震耳欲聾的廣場舞打斷。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小雅打來的,正準備回電話的時候她又打過來了“你那什麼聲音啊!你不會傷心欲絕要靠廣場舞來撫慰心靈吧,別想那麼多了,過來喝兩杯”“死去,我需要想什麼,我就是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得了,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快來。“掛完電話,打了個的士來到小雅在的酒吧,她已經開好台在等我了,“徹底結束了?”“結束了”簡單幾句她也沒再問什麼,幾杯酒精下肚,心裏的委屈瞬間被放大。“如果一個表走的不準,那它每一秒都是錯的,但如果這個表停了,那它起碼每天有兩次是對的,我的意思是或許這次放棄才是對的。”小雅對於我和丁薇有時候甚至比我都了解,待我喝下不知道第多少杯,小雅攔住我:”你活得太理想化了,你精神需求遠大於你的物質需求,而她的情況不得不選擇現實。”其實她說的這些,我心裏都很明白。“也許在所有人眼中你南柯是一個安於現狀沒有追求的男人,但我永遠不會這麼認為,你的能力遠遠不止這樣,你的精神世界很豐富,導致你對於物質太不敏感了,我認為你確實應該做出點改變了,為了你自己”我拿過小雅手裏的酒給自己倒上一杯“我不知道該怎麼改變,我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小雅陪我喝完一杯對我說“出去走走吧,去大理,去麗江,去你心裏的詩和遠方,去你最愛的鳳凰”“哪有這麼簡單”說完我和小雅簡單告別,她也回去繼續工作了。
我和小雅是在酒吧認識的,她在酒吧工作,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更多的是友情和親情,她沒有父母,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一直把我當成家人,我亦是如此。
回到家之後,心裏想著小雅今晚對我說的話,漸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