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昨天東方家的人來,被我埋伏到了,所以把人截下來了。”蘇耀看著朝牧滿臉不可置信,“我把她關在地下室了。”
朝牧想理一理思緒,怎麼也理不清。
朝啟晨怎麼會在東方家手裏?
她都知道什麼?又告訴東方家什麼?
“我去看看她。”
蘇耀把站起身的朝牧拽回沙發上,
“不用勉強,我讓人去審一審?”
朝牧順勢靠在蘇耀懷裏,沉默片刻,
“不用,我自己去。”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慘白的燈光。
朝牧抬手敲了敲門,得到裏麵的應允,推門而入。
“我就知道你會來。”
半年多沒見,朝牧覺得朝啟晨麵色還不錯。
“為什麼?”
“母女之間心有靈犀啊。”
朝牧拉過椅子坐在朝啟晨對麵,
“你怎麼和東方家扯上關係了?”
“他們要殺元華燁,我想了想,覺得這個人確實該死,就和他們合作了。”
朝啟晨看著朝牧的臉色,
“怎麼?不相信我?”
“你很愛他,為什麼要他去……死?”
“我愛他嗎?我也不知道那是愛還是不甘心了,時間太長了。”
朝啟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朝牧,
“你呢?你們現在不也分崩離析了嗎?”
朝牧點點頭,
“他說我不是他的女兒。”
“他眼裏沒有親情和愛情,我應該早告訴你的。”
朝牧抬起頭,看著朝啟晨,
“他出車禍了。”
“你去看他了嗎?”
朝牧搖搖頭。
“他不值得別人去看他。”朝啟晨看著自己被強行剪掉的指甲,“他眼裏隻有利益,沒有你。”
朝牧沉默許久,
“你知道席之死了嗎?”
“知道,意料之中。”
朝牧沉下心,朝啟晨知道的話,那麼東方家肯定知道的更多。
“你想怎麼……處理我?”朝啟晨看著瘦小的朝牧,“毒藥?沉海?”
“我為什麼要處理你?”
朝啟晨無所謂的撇撇嘴,
“你男朋友很凶,把我指甲拔掉一個。我想著,你應該不會那麼善良的,畢竟嘛,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
朝牧深吸一口氣,
“你隻要告訴我東方家已經做了什麼,以及他們準備做什麼,我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朝啟晨看著朝牧,覺得她真是天真,“放我去哪裏?朝氏已經被朝啟陽收入麾下,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況且,你男朋友會放我走?”
“會。”
朝牧很肯定。
朝啟晨看著朝牧堅定的神情,心頭湧上一絲苦味。
她的女兒,多像她啊!這麼相信男人,相信強大到無與倫比的男人,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你這麼相信他,那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知道他有多少資產嗎?”
朝牧抿著唇,一言不發,她不知道。
朝啟晨也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