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牧打著哈欠下樓，看見馮靈春和朝啟陽坐在客廳，氣氛詭異，
“小舅？”
朝牧挨著朝啟陽坐下，把腦袋靠在他肩上。斷斷續續睡了好幾天，腦子完全暈乎了，一點都不清明。
“還困嗎？”
朝牧搖搖頭，伸手挽住朝啟陽的胳膊：“心慌。”
朝啟陽盯著朝牧看了很久，
“你這幾天有什麼緊急事嗎？”
朝牧想著，最近就隻是報社第一期的封麵要拍，但人還沒確定，上次想請Christian，但人家看不上沒有名頭的小雜誌，隨後還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刪了。再者就是元氏那邊的賬目還沒理完，但也算不上緊急。
“沒有。”
“我們去山上住一個月去。”
“山上？”朝牧想了想，“寺廟？”
“嗯，下午就走。”朝啟陽看向馮靈春，“我給你找了家孕育中心，你去那裏住著吧。”
馮靈春緊緊護著自己的肚子，默默點頭。
中午，元華燁帶著甜品和一些零食過來，幾天沒見到朝牧，再加上上次朝啟陽坦白的事情，心裏一下子有些哀傷，把東西放下，上前把朝牧抱在懷裏。
朝牧迷迷糊糊的，伸手拍了拍元華燁的背，
“好啦，爸爸，別難過了。”
元華燁啞然失笑，鬆開朝牧，
“手還痛不痛。”
朝牧極度緩慢的搖了搖頭。
朝啟陽翻著元華燁帶來的小零食，
“我們去寺廟不是告訴你了嗎？”朝啟陽把牛肉幹從最底層翻上來，“你拿牛肉幹什麼意思？”
元華燁頭也不回，
“你信嗎？”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是尊重！”
“別給我上高度。”元華燁攬著朝牧坐在沙發上，把小叉子塞進朝牧手裏，“你不吃，牧牧也要吃。”
朝啟陽無語，
“大哥！”
元華燁一個眼刀飛過去，朝啟陽立馬改口：“姐夫，佛門清淨之地啊！”
接收到朝啟陽的眼神，朝牧也附和道：“是啊，小舅，你不吃我也要吃啊。”
朝啟陽收回眼神，顯然在元華燁身邊，自己的眼神攻勢根本沒用
“隨便吧。”反正一會兒扔出去就是了。
元華燁跟朝牧囉裏囉嗦的說著注意事項，再開車把兩人送到機場，跟著兩人上了朝啟陽的私人飛機。
朝啟陽前腳還在嫌棄元華燁麻煩，後腳看見蘇耀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不知道先嫌棄誰。
“蘇耀！”朝牧跟個小狗一樣蹭著蘇耀，左聞聞右嗅嗅，“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蘇耀摟著朝牧，“要不是……”
蘇耀掀眼看了朝啟陽一眼，後者一臉威脅。
元華燁把朝牧從蘇耀身邊拉起來，
“回來再說吧。”
飛機飛走，元華燁和蘇耀皆是麵無表情。
“你那邊處理好了？”蘇耀從兜裏掏出香煙，遞給元華燁，“朝啟陽的女人懷孕了。”
元華燁接過，又借蘇耀的手點燃，
“跟我說了。”
蘇耀有些意外的看著元華燁，
“我以為是你計劃好的。”
元華燁沒看蘇耀，隻是看著逐漸變小的飛機，
“蘇耀，你說，這個孩子，朝牧會喜歡嗎？”
“留下一個總是好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給我們養。”
元華燁怔愣一下，有些不確定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蘇耀正視著元華燁，“我和朝牧不會有孩子。”
元華燁眯了眯眼，蘇耀接著說：“我不忍心。”
蘇耀隻想著朝牧完全屬於他，他不忍心看著朝牧生孩子，經曆那麼大的痛苦，他從心底覺得這個孩子可有可無。
元華燁緩慢的點頭，
“希望你永遠記得今天的話。”元華燁把煙掐滅，看了眼蘇耀拿起的第二根，“你癮不小？”
“跟朝牧在一起戒了，沒戒幹淨。”
元華燁拍了拍蘇耀的肩膀，
“少抽點。”
蘇耀叼著煙看了看被元華燁拍過的肩膀，又看看他遠走的身影，這是，認可他了？
元華燁直接回到王殿，剛下電梯，孫紋慧迎麵走上來，衝他向著會議室的方向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