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爸爸上位到時候已經是大法官了,一邊關心著王殿的事情,一邊還要顧著六大家族,難免會讓有些人鑽了空子。”
“我最近閑來無事,看了看元氏的流水,發現有的錢,大筆大筆的往外流,流到哪裏去了?我得查查看啊,我就跟爸爸一起查,查著查著……”朝牧看著對麵冷下來的臉色,“就發現,元家給六大家族所謂的公積金,補貼了好多啊,現在賬上都沒剩什麼了。我想著要是我接手元氏的話,肯定不能這樣接手一個沒有半點白銀,還總是被人瓜分的元氏啊!”
“賀族長以為呢,該不該查?”
朝牧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麵不言一語,心情尚好,
“既然賀族長和我都互不相信,那就叫賀理跟我一起看吧。”
賀符文臉色一僵,忽然意識到朝牧不是在元華燁身邊長起來的,不會有元華燁身上那種大方、和平的特質,反而有著朝啟陽身上唯我獨尊的思想,如果不順著她的意,她隻會越來越狂放。真是應了她這個名字。
朝牧接著說:“明天下午,元宅。如果實在信不過我的話,大可以叫賀理帶上她的助理,叫什麼來著?”
“我會轉告她的。”
賀符文臉色十分不好,他今天過來本意是想借著報銷的事項打聽一下王殿裏的事情,順便敲打一下朝牧,讓她知道賀氏是他們元氏最不能割舍的。現在倒好,讓一個未成年的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還要查他的賬!說了幾句寒暄話,賀符文拂袖而去。
“老板,真的要查嗎?”聞升翻著賀符文交上來的報銷單,“怎麼連一支筆也要報銷?”
“那可是賀符文啊,皇商。”朝牧揶揄,“嘴上說著走流程,私下把這玩意送到我跟前,不就是仗著元氏離不開他嗎?區區一個沒落的商戶也在我眼前蹦躂。”
朝牧叫劉管家整理了近五年的元氏流水,特地囑咐了要精確到細枝末節的,她倒是要看看這些個忘恩負義的各大家族,吃掉了元氏多少紅利。
“下午你記得回元宅把劉管家整理好的東西送到綠苑。”
“好。”聞升點點頭,“老板,那你呢?”
想著自己昨天說話語氣太衝,肯定傷到蘇耀了,歎了口氣,
“我去哄哄我親愛的前男友。”
朝牧打包了午飯和小甜點去了蘇耀的住處,剛進門,和一個短發女人四目相對,她身上還穿著朝牧的裙子,不過在她身上有些緊繃。
女人臉龐鋒利,麵無表情。
阿探出來看見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暗叫不好,趕緊先過去接過朝牧手中的袋子,又急急忙忙去臥室叫蘇耀出來。
朝牧走的近了些,理所當然的上下打量著女人,
“你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女人一動不動,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蘇耀從臥室出來,看見朝牧,心髒驟然猛跳,但麵上裝作毫不在意的走過去,
“你過來做什麼?”
“她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朝牧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
蘇耀立馬轉頭,聲音冷漠:“去換掉。”
“換掉?”朝牧看向蘇耀,“換誰的?你的?”
蘇耀感覺五髒六腑都往下沉,開口解釋:“她是我下屬,受傷了,早上過來的。我這有兩件阿琛的衣服。”
朝牧沒說話,餘光看著短發女人看向蘇耀的眼神由愛慕變得非常哀傷,心裏大概明白了,轉身往餐廳走,
“賠我。”
“好,”蘇耀抬眼看見餐桌上的食物,語氣變得輕快,手不自覺的摟住朝牧的腰身,委屈巴巴的說“不是要分手嗎。”
“哦!那我走了。”
“別別別。”蘇耀把作勢要走的朝牧攬進懷裏,“崽崽。”
朝牧伸手抱住蘇耀的腰身,
“耀哥,我以後不會把你忘記了。”
墊腳在蘇耀薄唇上親了一口,又把小腦袋往蘇耀胸膛上蹭蹭。
蘇耀開心的不行,之前怎麼生悶氣都忘了,捧起朝牧的小臉就要親上去,
“爺。”
蘇耀動作一頓,咬緊牙關回頭看。
阿晴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看著他們,
“我換完了。”
“嗯。”
再回頭,朝牧一臉不高興。蘇耀咽了咽口水,拎著朝牧帶來的袋子,拉著她回了臥室。進門就把朝牧撲在床上,
“崽崽,想死我了,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