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牧看著朝啟陽端上來的藥膳湯,連續喝了兩天苦哈哈的藥,每天的飯還又苦又澀,朝牧的臉色就像朝啟陽端上的藥膳湯一樣,一點油水也沒有。
炎敵拿著文件走進來,看到朝牧生無可戀的喝著藥膳湯,又看了看朝啟陽坐在一旁盯著朝牧的碗,
“她不愛吃冬瓜。”
炎敵把文件遞給朝啟陽,從廚房拿出筷子把碗裏的冬瓜夾起一塊吃掉,瞬間呆住,那片冬瓜帶著鴨肉的腥氣,被煮的軟爛不堪,看向朝牧的目光帶著同情。
“原來我不在的日子,你過的這麼艱難。”
朝啟陽聞言挑眉,
“有這麼難吃嗎?”
“合著你沒嚐啊,小叔!”
炎敵夾起一塊冬瓜塞進朝啟陽嘴裏,朝啟陽皺著眉咽下去,
“還行。”揉了揉朝牧的腦袋,“別吃了。”
朝牧如釋重負的放下勺子,
“我今晚回元家住啊,小舅。”
“嗯,去海市的衣服收拾好了?”
“收拾好啦。”
吃過午飯,朝啟陽把朝牧送回元家。
價值千萬的商務車緩緩駛入元家前院,劉管家上前貼心的給朝牧撐起傘,又看了朝啟陽從駕駛位下車,
“朝董,相爺在四樓書房。”
“嗯。”
朝牧跟著朝啟陽要進電梯,被劉管家攔住,
“小元總,您去幹什麼啊?”
“挑玉啊。”
劉管家愣在原地,剛要上前阻止,被朝啟陽攔住,
“你在這幹什麼?”
“我……”
“下去。”
劉管家站在電梯前,拿著手機想著要不要跟元華燁說一聲,又想了想,那兩塊潤玉應該鎖起來了,就把手機放下,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朝啟陽和朝牧在三樓下了電梯,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赤光會議室。
“這就是銀紅潤玉?”
朝啟陽站在架子前,看著正對著自己有半個巴掌大的潤玉,通體赤紅,光潔無瑕,細膩潤糯。
“嗯,爸爸不讓我碰了。”
說著,朝牧故意把架子上的一排圓滾滾的白玉碰掉在地。借故趴在地上把放在沙發下的竊聽器拿出來,再抬頭,對上朝啟陽的臉,嚇得一哆嗦。
朝啟陽蹲在地上幫朝牧撿玉,扭頭看見她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下摳出一個黑色的東西攥在手裏。
朝牧看著朝啟陽伸過來的手,往後縮了縮,滿臉謹慎。朝啟陽嘶了一聲,一巴掌打在朝牧攥緊的拳頭上。朝牧吃痛,不情不願的伸出手,一枚竊聽器放在白白嫩嫩的手上。
朝啟陽拿過,攥在自己手裏,抬手揍了朝牧的腦袋瓜一下,站起身,借著理衣服的動作,把竊聽器放在自己口袋裏。
剛放好,元華燁推門進來,看到朝牧盤著腿坐在地上,朝啟陽站在朝牧麵前,正整理衣服。
“怎麼了?”元華燁走上前,把朝牧從地上拉起來,“地上涼。”
朝牧蔫蔫的:“珠子灑了,爸爸。”
元華燁看著朝牧手裏攥著的幾顆玉球,
“沒事,我讓人來打掃。”
元華燁和朝啟陽上了四樓的書房,朝牧則回了自己的屋子。
元華燁坐在沙發上,看著朝啟陽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心裏隱隱感覺不對勁,
“你怎麼回事?”
“管好你自己。”朝啟陽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兩口,“叫我幹什麼?”
“朝氏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快了。”
元華燁看著朝啟陽的臉,
“你姐姐在我這,一會兒晚上跟她一起吃個飯。”
朝啟陽愣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誰跟她吃飯?!”
“你、我和牧牧,咱們四個。”
“元華燁你首相當久了真以為自己說一不二了?”
“我讓你趕緊處理好朝氏的事情,是為了什麼?你是一點也不想啊!”
朝啟陽把眼鏡摘下來,放到茶幾上。他以為元華燁要下手對付朝氏,是為了給朝牧鋪路,但是,和朝啟晨一起吃飯,不應該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這麼一想,給朝牧鋪路的思維就被打破,是為了什麼呢?
朝啟陽低頭沉思,忽然想到最近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