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被承認身份沒多久,況且元家又不是正大光明的發公告承認你的身份,你現在的位置很尷尬。萬一以後又有什麼變故,這一來二去先接觸不少人,到底讓元華燁疑心,對你以後繼位也有影響。反正之後總要接觸,現在就先保守一點。”
朝牧沉思片刻:“哥,你怎麼長進了。”
炎敵一愣,當然不會告訴她是朝啟陽叫他這麼說給朝牧聽的,
“那是當然,我這些天可看了不少書!”
“什麼書?”
“就……小叔的那本,什麼什麼經濟……”
“經濟論。”朝牧了然,“你真的看了嗎?”
雖然隻看了幾頁,那也應該是看了!
“我當然看了!幾天不見你開始懷疑我來了!”
“……”
兩人一邊笑一邊鬧,又回到朝啟陽所在的屋子。
屋裏靜悄悄的,席良濤站在屋子中央,怒氣衝衝的對著朝啟陽說:“沒有席家,你能有今天!”
朝啟陽臉色如常,
“怎麼不能呢?”
炎敵跑到門口,看到裏麵囂張跋扈的氣氛,猛地停在門口,身後的朝牧猝不及防撞上炎敵的後背,炎敵往前一傾,扶住門邊的花瓶才穩住身形,但是花瓶受外力推搡,發出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都向門口張望,朝牧也探頭看前麵發生了什麼。
朝啟陽見朝牧出現,站起身理了理西裝的褶皺,
“席家主,沒有我,你能有今天?”
說完不再看席良濤的臉色,抬腳往門口走去,攬住炎敵的肩膀,
“走,吃飯。”
席良濤有些尷尬的站在屋子中央,看著人一個個的從身邊路過出門,沒一個跟自己打招呼,更是氣上心頭。
甩袖子回到自己屋內,看到秋蕪在補妝,心裏更是生氣,揮手一把把秋蕪的化妝品掃到地上,
“一天天就知道在你臉上塗塗抹抹,也沒見有多大的成效!”
秋蕪愣在原地,語氣中帶著些委屈:“我不是幫你管理這麼一大家子嗎!我不累嗎!”
“你還有臉說幫我?你看看你是怎麼幫我的?再看看席之是怎麼幫元華燁的!”
秋蕪想起前些天有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和席家一個親密支係的後輩,在同一天生日,自己將禮物送錯,鬧了好大一個笑話的事,心裏泛起陣陣心虛,嘴上確實不饒人,
“那你怎麼不看人家元華燁都坐到那個位置上了,還是對席之百依百順,你再看你!席氏都要倒閉了,你還有心情在這找我的麻煩!”
席良濤一下子被激怒,揮手結結實實的扇了秋蕪一下,怒吼:“滾!”
秋蕪被打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肚子上又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媽!”
席千葉掐著時間來到父母的房門,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敲門後半天沒人應聲,附耳在門上聽著屋裏聲響越來越大,察覺不對勁,不得已推門進來,就看到秋蕪被席良濤打的滿臉都是血。
席千葉上前護住秋蕪,衝著拿著台燈要揮過來的席良濤大喊:“爸!”
“你滾開!我要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爸!”席千葉聲音裏盡是哀求,“今天是爺爺的壽宴,媽媽還要出去見人呢,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吧!”
席良濤被兒子口中的“壽宴”拉回理智,把台燈往地上一扔,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虧你生了個好兒子,弄幹淨,下去吃飯!”
等三人到達的時候,隻看見席之正扶著席老入座,朝牧蹦蹦跳跳的圍在朝啟陽身邊,席良濤眉頭一皺,家宴,朝啟陽來做什麼?
朝牧抬頭見秋蕪換了一身衣服,大大的複古禮帽遮住她大半張臉,衣服也換成長袖包身裙,心裏疑惑,再看向席良濤,兩人之間氣氛十分詭異。
“爸,我來晚了。”
席良濤上前攙扶席老另一邊,順便拉開椅子,讓其落座。
眼看著席良濤三人和席之落座,朝啟陽拉起朝牧的手,
“席老,這既是您的家宴,我就帶著朝牧先離開了。”
席之聽著說要帶朝牧走,想起元華燁說朝啟陽肯定不會遵守諾言,一定會想方設法帶朝牧走,這麼一看,果真料事如神。
得了席老的應準,朝啟陽推開門,與正要敲門的元華燁,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