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聽著對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強壓嘴角的笑意,
“酒我放在你床頭櫃上了,這瓶就當是送你的,我那一酒櫃的酒……你可是要還的。”
“知道啦,那個,阿探他沒事吧。”
“沒事。”蘇耀看著一瘸一拐的阿探從麵前經過,“就是腿瘸了。”
阿探一愣,隨即加快腳步進入工廠。
“那我改天去看看他……等一下!你、你是不是進我房間了!”
“嗯。”
“你都看見什麼了!”
朝牧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
蘇耀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索性說了句,
“什麼都看到了。”
“流氓!”
朝牧一下子把電話掛斷。
蘇耀看著掛斷的電話,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看到什麼被叫流氓,但聽到朝牧氣急敗壞的聲音,心情甚好。
回到房間,看到阿深一臉得意,
“爺!找到了!我找到了!”
阿深一臉求表揚,但是隨著蘇耀一句,
“嗯,不錯。”
得意的表情轉為震驚,接著是恐懼。以往他就是表現得再怎麼好,蘇耀隻會給他加工資,從來不會口頭表揚。
阿深想著剛才蘇耀寵溺的笑,又想到阿探進來時一瘸一拐的腿,在兩人之間打轉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趁著蘇耀過去查看定位的時候,阿深悄悄湊到阿探跟前,
“你跟爺昨晚幹什麼去了?”
阿探一愣,看到阿深滿懷深意的眼神,
“下次,你跟爺去。”
阿深理了理褶皺的衛衣,
“我行嗎?”
阿探上下打量了阿深,又拽著他轉了個身。這個小身板,朝小姐要是打人的話,也能挺一段時間,
“行。”
阿深堅定的點點頭。
“叫阿琛去這個地方等我。”
蘇耀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快步走出工廠。
等蘇耀來到定位所在的居民區,守在一旁的阿琛馬上從車裏出來,
“爺。”
“怎麼樣?”
“無人出入。”
蘇耀遠遠望著居民樓第三層亮燈的房間,
“走。”
門被敲響好一會兒,才有一顆色彩斑斕的腦袋冒出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迷糊:“找誰啊?”
聞升探頭看向門外的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著休閑。
“您是租客吧,我們是房東叫過來看房的。”
阿琛順著門縫往房間裏看了幾眼,整體比較雜亂。
“找錯了。”
聞升說著就要關門,被阿琛一把攔下,低聲說:“我們就看一眼格局,看完就走,不耽誤您忙。”
聞升沉思片刻,把手鬆開,
“進來吧,什麼也別碰。”
房間不大,一室二廳。
阿琛來回轉了轉,衝著在廚房拿飲料的聞升說:“這房子隔音不大好吧。”
“想隔音好去綠苑住啊。”聞升隻拿了自己要喝的飲料,癱在沙發上,看著蘇耀,“你是老板?怎麼這麼年輕?”
蘇耀沒理他,在聞升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在做什麼生計?”
“你不會也是過來……”聞升喝口飲料,沒好氣的說,“要什麼信息的吧?”
蘇耀和阿琛對視一眼,阿琛抽了一張桌子上的衛生紙遞給聞升,
“還有誰找過您嗎?”
聞升接過衛生紙,擦了擦飲料瓶上滑落的水滴,
“要我說,你們這些想投機取巧的人,確實應該遭天譴。人家都不賣了,還一個勁兒的問問問!”
“你的老板呢?”
蘇耀沒理會聞升嘲諷的語氣。
聞升歪嘴笑了幾聲,報了一個精神病院的地址。
阿琛拿手機搜索之後,給蘇耀看了眼,蘇耀站起身,走到窗台的發財樹旁,把樹上的一片不起眼的葉子摘下來,葉子根部連著一根細小的線,線上掛著一個微型攝像頭。
蘇耀把攝像頭取下來,捏在手心裏,
“帶走。”
聞升正驚詫的張著大嘴,聽到蘇耀說要帶走他,一個箭步衝向門口,然後被阿琛拎著脖領子又拽回沙發上,胡亂大叫:“你們這是販賣人口!不得好活!”
阿琛看了看蘇耀,在得到準許後,一掌把聞升劈暈。
等聞升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麵前是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隻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哎,那個瘸子。”
阿探在心裏歎了口氣,轉身拿著老虎鉗走到聞升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