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該!
哈哈哈哈……
他活該!
接受完大量記憶碎片的洗禮後,林苑臉色慘白,許久無法平複。
過了一會兒,他抹去臉上的淚水,睜開雙眼,打了個哈欠。
他磕了磕快要炸開的腦袋。哼唧了一聲,“要了親命誒~”
就在此時,兩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現在林苑麵前。
那兩個男子動作粗暴,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
林苑被刑堂弟子押入刑堂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宗門。
眾多弟子聞訊紛紛來到刑堂外觀看,
林苑跟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手上斑斑血跡,身上也滿是塵土。
看著林苑的慘狀,眾弟子紛紛嗤之以鼻,幸災樂禍。
刑堂長老段瀟,一頭銀發如瀑布般垂落。
高高的鼻梁,薄而鋒利的唇。周身都散發著禁欲的清冷氣息。
他看了旁邊的弟子一眼。
弟子心領神會,快步上前,往林苑嘴裏塞了一顆丹藥。
林苑隻覺得肚子一熱,一股暖流向四肢百骸流去,漸漸有了些知覺。
他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幾分,他試探著抬起手,發現有了些力氣,便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
林苑站起來後,還是覺得兩腿發軟,全身無力。
聽著眾人的奚落,他往人群中看去。
王誌和白衣衣站在人群中,王誌臉上還殘留著林苑的巴掌印,眼睛也青紫了一大片,看上去十分滑稽。
白衣衣剛醒過來,眼角還泛著水光。她無意中看向林苑,見林苑也正在看著她。
林苑直勾勾的盯著她。
魔族人,成了掌門的徒弟。團寵小師妹,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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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衣的眼眶頓時紅了,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手足無措。
王誌看見白衣衣的反應,連忙安慰她:“小師妹別怕,他再也沒機會欺負你了。”
白衣衣吸了吸鼻子:
“師兄並不是有意欺負我的,我不礙的。他隻是…隻是與我切磋而已。”
白衣衣說這話的時候,手指不停的絞著衣袖,看上去十分緊張。
周圍又是一片對林苑的奚落聲。
“夠了——”
段瀟環顧一圈,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林苑,還有底下的王誌眾人。
“上來。”
白衣衣和王誌聞言對視一眼,都慢慢走了出來。
走到林苑旁邊。之前在場的弟子也不敢落後,跟在二人身後站定。
段瀟環視眾人,冷笑一聲:
“膽子倒是挺大的,一個一個都敢站出來。那你們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衣衣怯生生地開口:“長老,事情的起因其實是我,我......”
話音未落,王誌就急忙開口:“不是這樣的!長老,事情的原因不在白師妹身上”
“是林苑欺辱小師妹在先,我就想著勸一勸,誰料……”
當時在場的弟子也開口了。
“我作證,是林苑惹的禍,他還打王誌師兄,王誌師兄動都沒動。”
“他卻毫不留情,絲毫不顧及同門情意!”
“是啊是啊,一切都是林苑的錯,他就是嫉妒,小師妹既沒招他,也沒惹他。”
幾個之前在場的弟子紛紛開口,不願白衣衣成為長老發火的對象。
白衣衣努力眨了眨眼睛,驅散那些明眸中的水氣。
但淚珠還是在眼底打轉,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其他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對林苑的感觀更差了。
此時段瀟看向了一旁站沒站相,還在東張西望的林苑。
好似所有的一切跟他沒關係似的。
“林苑,你有什麼話說?”
林苑站在空曠的刑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