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大家都有單獨的院子,不管是做什麼事,都需要隱私性,她是從來不愛幹涉他們的。
等宋暖和簫季雲用早膳時,簫母才說:“你們一會兒要回宮了吧?”
“先帶喜寶去街上逛逛,晚些再回宮也行。”
她也不那麼著急回宮,陪喜寶逛逛街的時候還是有的。
“那你們就去吧,我想在家裏休息會。”
“娘不舒服嗎?”
宋暖擔心的問。
簫母搖頭,“沒有不舒服,是刺繡忘記時間,睡的有些晚。”
瞧著簫母那有些憔悴的臉頰,宋暖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喜寶昨晚不聽話了?”
喜寶吃著包子,此時也是無辜的眨著眼睛,“娘親,我沒有!”
他晚上睡覺都有乖乖的,哪裏吵祖母了?
“喜寶昨晚睡的很乖,不是他的問題,是真的忘記了時辰。”
簫母再次解釋,宋暖也隻能點頭。
等宋暖和簫季雲帶著喜寶出了門,簫母才出府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來到一處偏僻的住處,簫母才下了馬車。
外麵,都是守衛的士兵。
她進去的時候,裏麵坐著一個在冥想的高僧。
“大師。”
簫母行了個禮,高僧這才緩緩的睜開眼來,“施主,請坐!”
“大師,您找我有何吩咐?”
“施主莫要擔心,老衲隻是想要拿回之前的信物。”
聞言,簫母從懷裏掏出簫淮禮讓簫欽給自己的東西,遞給了高僧。
她遲疑了下,還是問道:“大師,民婦還不是很懂,您既然都算到了,為何不改變,先帝是個很好的皇帝,而且那些皇子……”
都很無辜。
高僧默默的收起信物,這才說道:“阿彌陀佛,老衲無力改變結局,試圖改變結局,卻也遭到了反噬,施主,簫淮禮以命換命的把自己的命換給了簫公子,也算是了解了你們之間的前塵往事,希望施主將知道的事都埋在心底裏,老衲欠了簫淮禮一個人情,如今也還清了,自此,老衲也需回到自己該回去的地方。”
“謝高僧當日指點!”
“老衲不過是聽天命,盡人事罷了!”
可惜,他還是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
這裏的曆史進程,不是有個天外來客就可以改變的,離國的大運,必須易主才可以。
送走簫母,高僧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麵前的信物,腦海裏想起之前簫淮禮求到自己的一幕。
簫季雲本該是隕落之命,簫淮禮卻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一條命。
或許,冥冥之中,所有的因果都是循環的。
高僧又劇烈的咳嗽一聲,咳嗽著,喉嚨裏也泛起一股腥甜。
擦拭著唇角的血跡,高僧輕聲道:“看來,我的時日也不多了啊!”
強行逆天改命,他也遭到了天譴。
不過想到離國今後的百年內都可以安穩,高僧到底是無悔的。
戰爭,是無形的硝煙,本就不該存在。
出家人,若是可以為那千萬的亡魂和百年的安樂而死,那他也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