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臉爆紅。

七日纏的藥性其實在體內不是那麼強烈,起碼她可以控製一會。

簫季雲說的話,讓她有種被吸入藥性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夜色漸濃,兩道身影在秋千上重疊,彼此起伏的聲音,羞的月亮都半隱在雲層裏,悄悄想要探出頭來瞧瞧,卻又被按了下去。

第七日,藥性一過,宋暖的意識完全收攏,才想起長孫長澤來。

她沐浴完,才換上華服急匆匆的去找了裴之安。

“參見皇上!”

裴之安從奏折裏抬頭,瞧著她麵色紅潤,這才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都快嚇死了,還以為你會被那藥給折騰的不成樣。”

果然像是陳文俊所說,這個藥性對簫季雲的傷害會比較大。

他前幾日看到簫季雲時,他還揉著腰在喝藥,怕是被折騰的夠嗆。

“長孫長澤怎麼樣了,我想出宮去看看他。”

宋暖一說,裴之安放下了手裏的毛筆,“他三日前就出發去軍營了,你也知道如今離國內憂外患的,我這位置都還沒坐穩,他想早些回去給大將軍出謀劃策。”

“走了?”宋暖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走的那麼急,是因為我嗎?”

“不是因為你,他記起來了所有事,你們二人當初成親的事也已經讓天下人都知曉了,是為了幫助先帝鏟除造反的太傅才這樣做的,所以你別有心理負擔,若不是他受傷,早就去了軍營,大將軍年紀大了,他作為人子自然不能在這逗留太久。”

宋暖的心裏卻依舊有些難受。

但不是因為舍不得長孫長澤,而是她和簫季雲都沒有當麵道謝,他就已經離開了。

看出宋暖的心裏,裴之安笑道:“別想太多,若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等日後他成親了,你和簫大哥再給他送份厚禮。”

“那是自然。”

宋暖點頭,然後問道:“喜寶呢?”

“將軍夫人帶回將軍府了,在宮裏老是找你和長澤,找不到人,他便一直哭。將軍夫人知道了,便將他帶回去,說和簫姨一起帶,這樣他也可以和簫姨的感情深厚些,到時也方便帶回去。”

“說到底,是我欠了將軍府。”

裴之安彈了下宋暖的額頭,“想什麼呢,別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不是你的錯,這件事說起來是皇位之爭,你也算是被牽連進來的那個。”

牽連進來,也是因為她是神女。

宋暖當然也知道,可她的心裏依舊是有內疚的。

裴之安說的一句話是對的,等日後長孫長澤成親之時,她再給他封一份厚禮。

見她神色緩和了些, 才繼續說:“當初這件事也是將軍府同意的,所以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若是沒有你那些產量極高的種子,離國哪能恢複的那麼快?”

像是其他幾國,上次冰河的天災,導致幾國百姓民不聊生,死傷無數,如今這兩年不能開戰,也是因為軍糧都短缺。

想到這層,裴之安說話的語氣也真誠了些,“暖暖,能不能讓簫大哥入朝為官,我是真的很缺一個幫手,簫大哥聰明,剛巧宰相出了事,我想讓他勝任這個位置,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