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雪停了以後,幾個國家都好似進入了冰河時期一般。
沒有太陽,植物都被雪藏匿在皚皚白雪裏,路麵全都結滿了冰,一直到年底,都沒有破冰的現象。
持續到來年二月,西蜀地區一大早,太陽穿過雲層,折射在了冰麵上,仿佛給了這個大地新的生命。
三月,幾個國家幾乎全都出了太陽。
四月初,漠河地帶的冰全部融化,萬物複蘇,沒幾日功夫,地下冒出了嫩綠的小草。
簫季雲和裴之安這些日子倒是過的還不錯,看著一直下大雪的趨勢,簫季雲心裏不安,他們又重新用了他們做的暖炕,大大的節約了用柴火的成本,到了四月初,他們的柴火還剩下好幾百斤。
有簫季雲他們送的糧食,官兵們一開始被簫季雲提醒了,也不敢這樣吃東西,官兵們幹脆躲在了地窖裏,挨過了這一年多。
百姓們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這次的暴雪寒潮最短時間的持續了一年多,最長時間的持續了近一年八個月,太陽照射下來的時候,不少的人都凍死在了家裏。
這個年代還講究入土為安,可許多的人家都全家死了,有些家庭為了後代隻能把糧食都給孩子吃,自己則是活活被餓死或者是凍死。
太慘烈了!
等百姓們都出現在太陽下時,一個個都餓的像是皮包骨。
官兵們也全部的來到了村子裏,把已經死了的百姓全部都拉出來,堆在一起用火全部燒了。
此時的百姓也沒什麼好爭的,活著都用盡了他們的力氣,現在的他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
因為他們,也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寒潮過去,百廢待興。
朝廷的不作為也讓他們徹底對新帝失去了最後的一絲信任,而皇上,就是在這時集結兵力的。
皇上醒了,遠在漠河的簫季雲和裴之安是最先知道消息的。
他們沒有去軍營,東方清羽的人把他們和國公府的女眷,之前幫過他們的士兵全部都帶走了,朝著的方向是京都。
宋暖和長孫長澤也在他們知道消息的兩日後接到消息,他們要動身回京都了。
喜寶已經一歲多,會叫爹爹和娘親,走路也走的很穩,是個很可愛的小家夥。
接到消息,他們也被東方清羽的馬車接到了渡口,從渡口乘船回京都的方向集合。
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簫季雲,宋暖的心裏也激動的不行。
如今的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已為人母的她容貌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非得說有什麼,那就是她那眸子裏的母愛越發的泛濫了。
沒法,簫季雲不在她身邊的這兩年,她幾乎把思念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簫季雲,宋暖唇角的笑意就沒有下來過。
進了船艙的房間,長孫長澤站在床頭看著哄喜寶睡的宋暖,眸子暗了暗。
“怎麼了?”
宋暖抱著喜寶,抬眸笑盈盈的看著長孫長澤。
“沒事,我來看看喜寶。”
長孫長澤伸手摸了摸喜寶的頭,就看他猛的睜開眼,伸著胖乎乎的小手,“爹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