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沒多會就買來了,官兵還良心發現的買了些錢紙給他們,讓他們把老國公爺的喪事給辦了。
這樣一耽誤,就好幾個時辰,他們是午後才繼續趕路的。
看著那墳堆,誰能想到曾經如此風光的老國公爺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甚至於子孫後代連哭都不想給他哭喪。
裴之安和簫季雲走在前頭時,官兵突然靠近他們兩,笑嗬嗬的說道:“兩位爺,我們這邊可以幫忙買些肉,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帶,一斤肉一兩銀子。”
“我們沒銀錢。”
裴之安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爺說笑了,您當初可是為百姓捐了那麼多的銀錢,怎麼可能沒銀錢呢?”
“我們有銀錢,還需要每日吃紅薯?”
說起這個就煩。
裴之安兩人沒有洗澡,身上臉上髒兮兮的還有血跡,散發出來的臭味足以把人給熏走。
他們兩當然是故意的,身上的臭味還有臉頰上的胡子,都讓他們看起來不像是以前那麼的風度翩翩,相反的,他們現在像極了乞丐。
這樣的他們,說服力還是很強的。
這裏有一大部分的官兵對著他們兩雖然不算好,但卻因為他們為百姓做的那些事,倒是沒有為難他們,大部分時候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隻要不讓他們背事,他們也可以裝作沒看到。
剛剛說話的人,自然是新皇的人。
他瞧著裴之安和簫季雲一路上都沒什麼話,兩個人都臭烘烘的,心裏也都唾棄了下,又走開了。
他們繼續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太陽要下山時,他們終於找到了落腳點。
一個破爛的茅草屋。
在外麵找了柴火燒火做飯,他們就坐在火堆前烤火,然後喝紅薯粥。
國公府的人還有些行李,流放的簫季雲和裴之安二人是真的沒有行李,也沒有人來送他們,所以他們說沒銀子,沒有人懷疑他們。
兩人吃飽喝足就找了個位置睡覺,絲毫沒有理會其他人。
半夜裏,突然就下起來大雨。
大雨很快的把所有人都給吵醒,大雨滴答滴答的把他們的茅草屋打濕,他們在裏麵都發出了叫聲。
好在牛車上的東西全都有油紙蒙住,但是不會被打濕,牛也被牽到了樹下,可這樣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一下雨,他們壓根就沒有辦法。
簫季雲和裴之安都歎了口氣,下雨天對他們兩個人是真的太不友好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衣裳換,當初為了不給其他人帶來麻煩,他們都沒有拿任何的行李,現在倒好,一下雨,他們兩都沒辦法了。
一晚上,狂風大雨。
他們兩個人盡量找了個不滴水的角落裏呆著,好在兩人運氣也算是不錯,把外衣脫下擋在了頭上,倒是沒有淋濕。
第二天一早,還在下雨,他們無奈隻能在這裏等雨停。
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大雨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官兵隻能說道:“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我們得去找個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