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著裴之安,身子抖動的厲害,卻還是強撐著說道:“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擺脫做我的兒子,我告訴你,你是我生下來的,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生的!”
“噗嗤……”
那柄劍,刺的更深了。
裴之安的唇角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那神情好似解脫般,“那我就不要你給……給的這……這……條命……”
“安安……”
“王爺……”
“快來人,傳太醫!”
“安安,安安……”
裴之安倒在地上,安親王府亂成一片。
長公主看著倒在地上的裴之安,入眼處全都是大片的血紅。
鮮紅的血染紅了附近,墨卿和墨染也顧不上其他,推開想要過來的長公主和定遠侯,把裴之安抱回了廂房。
很快,一批一批的太醫進入公主府。
沒多久,皇上和太後親自來了。
甚至都沒去看那些黑壓壓的人群,皇上跌跌撞撞的就進了廂房,看著躺在床上沒有血色的裴之安,跌坐在了地上。
“安安……”
“參見皇上,皇上……”
太醫們的話還未說完,皇上打斷他們,厲聲叱喝道:“都給我用最好的藥材治,安安若是有事,我要你們全部人陪葬。”
“下官遵命!”
太醫也不敢多言,全部都給裴之安紮針,止血。
太後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裴之安,再看著跟著進來的長公主和定遠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長公主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不已。
周圍的人都不敢抬眼,卻聽到長公主那不可置信的聲音,“母後,您打我?”
“看你做了些什麼混賬事,安安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仇人,這些日子你攛掇著給安安施壓,想要讓他屈服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哀家見你並未傷害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把安安弄成這樣,哀家告訴你,安安這次若是醒過來,便是和你斷了這母子緣分,我再也不會讓安安為了孝道受任何傷害。”
長公主感覺看著屋子裏的人,感覺麵上無光,便道:“母後,他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是生他的時候傷了身子所以才……”
話未說完,皇上就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是生他傷了身子還是皇姐自己的問題,皇姐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難道要朕大庭廣眾的說出來。”
長公主頓時語噎,不知該說些什麼。
“來人,把長公主和定遠侯送回去,沒有朕的吩咐,長公主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
“奴才遵命!”
侍衛上前,將長公主和定遠侯直接請離。
看著一直在救治的裴之安,皇上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難受,他對身邊的譚公公說道:“泗方,馬上讓宋姑娘來京都,飛鴿傳書告訴她安安出的事。”
“奴才遵命!”
譚公公退了下去,親自去辦這件事了。
啪嗒……
宋暖手邊的茶盞不知什麼時候在了邊緣,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撿,卻被碎片劃傷了手指,冒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