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暖隻是輕輕的拍著簫母的手,“娘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問問簫……相公,看看附近有沒有比較厲害的大夫,再帶您去看看。”
看著周圍昏暗的光線,宋暖蹙了蹙眉,“娘,您這窗戶怎麼不打開透透氣,生病的人不能悶在屋子裏,對身體不好。”
見簫母滿眼疑惑,宋暖又解釋道:“兒媳在閨閣時上過私塾,都是夫子教的。”
簫母隻聽兒子說過他救人的時候不小心看了一個姑娘的身子,對方的家人要他負責,所以才娶了她。
隻是沒曾想,這兒媳竟然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可若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又怎麼會下嫁到他們這樣的人家?
雖然心裏疑惑,但簫母也沒有直接問宋暖,隻是笑著回答:“好,晚些我讓雲兒把窗戶打開。”
“我看屋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掃,被褥也沒有好好的洗淨,晚些我和相公先將您的屋子打掃下,這樣您住的也舒服些。”
“嗯,一會兒打掃。”
簫季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宋暖身後,說話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簫……相公。”
宋暖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簫季雲的耳尖竟然有些紅。
他輕咳一聲,說道:“我先去挑水,一會兒下雨了。”
話落音,便急急忙忙的離開房間。
簫母看著第一次羞紅臉的兒子,再看看宋暖,滿是愁容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暖暖,你也歇會吧!”
“沒關係的娘,我去房間收拾下就來。”
她身上的還是那件大紅色的嫁衣,雖然脫了外衫,但裏麵的衣服剛剛上山弄髒了,她想要換一套出來。
然後,她進了房間。
二十多個箱子,有十個箱子裏是布匹,除了遮麵的是華麗的麵料,下麵的全都是粗布麻衣料,但她絲毫不介意,反正在這種地方,華服穿著也不合適。
八個箱子是她平日裏穿的衣服。
一箱是她的胭脂水粉和平日裏的珠釵,但都是些不怎麼值錢的。
一箱是她吃飯的鍋碗瓢盆和房間裏用的花瓶,甚至於夜壺都拿來了。
三個箱子裝滿了大米和麵粉,足足有三四百斤,還有一箱是整箱的糖,糕點,野山參,靈芝那些補品。
最後的兩個箱子裝的都是一些小玩意,箱子裏麵有夾層,她順著記憶從裏麵拿出兩個盒子,一整盒的銀子,一整盒的金子和兩份賣身契。
賣身契是原主之前很衷心的兩個小丫鬟,明月和清風,是她小時候在街邊買的,從小就在她身邊伺候,可卻沒有隨著她一起嫁過來。
一錠銀子五十兩,二十錠便是一千兩。
金子是一錠十兩,十錠便是一百兩。
宋暖不會覺得那是她好心的姨娘給她準備的,放在這樣小玩意的地方,多半是嬤嬤放的。
因為,嬤嬤是她娘親當年的陪嫁嬤嬤,對她極好。
隻是知道她要成親那日,嬤嬤匆匆的從幾百裏外的莊子裏趕回來,想和她說些什麼卻因為時辰來不及所以急急地把她小時候的那一箱小玩意裝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