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好,本次講座的主題是‘拒絕欺淩,與善同行’。”夏夏麵色憂愁地匆匆走上台去,麵對著呆一操場若木雞的學生,清了清嗓子,用甜甜的嗓音麵色開始演講,企圖讓心神已經恍惚的人們清醒起來。
剛剛的兩個男人緊緊跟著我們來操場,站在了我身側,緊皺著眉頭,麵色盡是疑惑和鄙夷,“這麼老土的話題,能行嗎?”
我沒有接他們不屑的疑問,夏夏在台上慷慨激昂進行著演講,我時不時回頭向教學樓那邊觀望著情況。
天空灰蒙蒙的,透露出已然被洗腦了的學生的心酸和孤單。
不遠處教學樓一閃一閃的燈光逐漸朝操場移動過來,像是在奮力地從偌大的黑色夜幕的口中逃脫。
眼看著滿操場的學生們在夏夏的心理幹預下依然木訥地愣神著,氣氛越來越發沉重壓抑。
宛如欲狂風暴雨的前奏的天空陰沉沉的,灰色的雲映在無盡黑暗的夜幕上被壓的越來越低,讓人透不過氣來。
夏夏在台上提起了一件又一件校園霸淩的悲慘事件,提議著學生們要照顧好自己的情緒。
道路旁的樹叢未經修理過的高低起伏的野草開始瘋狂地搖曳,遠處不時響起幾聲怪物的咆哮,在夜空下久久地回蕩,令人倍感恐怖。
在夏夏再一次嚐試煽動起學生的情緒時,身後突然傳來陣陣有節奏的清晰的腳步聲。
“你們在幹嘛!”
猩紅眼身著西裝革履地大步走來,表情扭曲,不懷好意地將滿口黃牙露出,眼睛眯成一條縫,讓人毛骨悚然。
猩紅眼在這,那陳皓他們人去哪了。
麵前的猩紅眼步步緊逼,猛突出來的眼珠裏怒火正熊熊燃燒著,喉嚨發出低沉嘶啞的吸氣聲。
原本站在我身側那兩個自大狂妄的男人,在此時此刻卻被嚇退,縮到了一旁的角落。
猩紅眼朝我詭魘的笑了一聲,緊繃的身體輕輕一歪,將我撞倒在了一旁的護欄上。
他眼睛透過反光的鏡片死死地盯著操場的主席台,皮笑肉不笑徑直地朝夏夏大步走去。
“誰允許你們晚自習到操場的?”
猩紅眼的臉說變就變,麵對著烏泱泱的一眾學生的眼裏好像要噴出火焰,欲將忤逆他,沒有聽他安排的所有學生都通通燒死一般。
學生們好不容易被夏夏帶動起來的一絲氣氛和情緒,經過猩紅眼這冷冰冰的一問再次變得鴉雀無聲,像剛燃起的火苗被潑了一盆冷水,熄滅後連煙霧都沒了聲跡。
我眺望著遠處尋找著身跡,果然連5班也不例外,悅姐他們在猩紅眼的管控下也是不敢亂了紀律,此刻正跟其他學生一樣,身體忍不住地發抖著,腦袋像是想要埋進地裏似的用力低下。
“我說過,我的旨意是你們必須聽從的,隻有我的旨意可以!”猩紅眼憤怒的眉毛像是擰成了麻花,“我都是為了你們好,沒有我的管理,你們怎麼考的上大學?”
台下的學生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頭越來越低,甚至不敢與猩紅眼對視。
猩紅眼對這一幕很是滿意,自是認為學生都在自己這個“土皇帝”的腳下,不敢有一絲怨言。
“今晚所有到操場的人,明天早上每個人都要給我上交五千字的檢討。”他頓了一頓,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事情,“寫三千字吧,我也知道你們學業壓力大,需要好好休息,我是為你們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