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了。趕緊叫拉車吧。”
顧彥和心滿意足地弄壞蕭鐵的車之後,和蕭烈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你可別說是我把她的車弄壞的,她真的會殺了我的。”
“哪有那麼嚴重。”看他神態自若的模樣,蕭烈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顧彥和解釋一下,他這個妹妹為什麼會對她那個破車有那麼多的熱愛的必要性。
“怎麼不會,那是她辛辛苦苦,用自己畫的設計圖存下來的錢買的。寶貝得很,還有名字。叫‘嘲風’。”
“‘龍生九子’裏的老三?”
“就是它,在屋頂蹲著的那怪獸。”
“威懾妖魔清除災禍的‘嘲風’,寓意著吉祥,是個好名字。”明明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一副“不關我事”的坦然姿態,心情大好地評論起那輛小破車的名字取得好不好。完全沒有懼怕和反悔的意思。
“嘲風被我殺了,她會殺了我。”蕭烈覺得自己是被這笑裏藏刀的家夥給坑了,現在臉上掛得可是一連幸災樂禍的笑容。
“好吧,我會承認是我做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你想給她換車?”
“恰恰相反。我想她坐我的車。”
“顧彥和,實話實說,別有欺瞞,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上蕭鐵了。你藏得挺深,我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對我妹早就居心不良居心叵測了。”
“你別瞎用成語了。”
彼時見到她,她還是清湯掛麵的清麗少女。
在“遠景山莊”的那次意外見麵之後,顧彥和雖然在一次家宴上看到蕭鐵,但是她一臉陌生且用禮貌和客氣包裝的熱情招待令他感到一絲失落、他並不期待多年未見,他們之間能有“一眼就能夠從萬千人群中一下子認出他”的默契,也沒有自戀到非要“全世界的人都理所應當看到閃閃發亮的自己、不認識他這張臉的就是罪人”的自戀!但好歹也是在寒風中送她一路的相貌堂堂的黑騎士,她怎麼可以像清空回收站一樣將他抹得一幹二淨。
這種莫名的不耐、焦躁化為冷漠,他麵無表情地坐在原地,最多做到不失禮儀,絕稱不上熱忱。大人周旋交際他成為他的移動背景。
但事後,他又有一絲的後悔。好像確實是自己太過敏感,對她的忘記太過耿耿於懷。其實,忘了就忘了,重新認識就好了。
就是這年的春節,他與蕭鐵才有比較長的對話。
在嚴格依照舊例的傳統,要一一完整一套過年禮儀的顧蕭兩家,彼此的往來是必不可少的項目,在這次顧母一大早就起床來精心籌備的迎接蕭家訪客的準備中,他難得地參與意見在其中。
“雖然我覺得鮮花也沒什麼,但是這樣的冬天,依然有花擺在客廳裏,女生應該會喜歡吧。”從來對家裏擺設毫無關係的顧彥和在路過的時候,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顧母臉上微微笑意:“嗯。今年的水仙苞開得好。不過這種清淡不熱鬧的花小鐵會喜歡嗎?”
被點破心思略微有些窘態,但很快神色如常:“我也不知道,就是隨口一說,您別放心上。”
她喜歡吃什麼,甜的?辣的?平常喜歡去哪裏玩?看電影、閱讀、到咖啡店裏去喝咖啡?
他對她一無所知,更無從談起了解她的喜好。
“她喜歡巧克力,以前你爸爸如果去國外,你蕭叔叔就會讓他捎點當地生產的巧克力。準備這個她肯定喜歡。”
他聽後,沒有表態,默默離開布置場地。等蕭家人來訪時,顧母細心地發現,桌子的水晶零食盒中,多了好幾種巧克力。大部分非國產的,他並不喜愛甜食,平時並不做儲存。不知他是從哪裏找到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