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喃喃自語。
一定是後來的酒勁追上來,她在醉意、迷惑、失神又混合著愧疚之間,她收斂了目光,默默接受了他的索取,唇齒交彙間,有了些許的回應。而這軟化的態度令顧彥和胸口處狠狠一跳,仿佛漏掉了一拍,大為震驚,並受鼓舞。
冰涼的指尖移至她對襟的紐扣處,衣服很快投降並被丟到一旁,肌膚感受著室外的涼意。他吻著她的淚,鼻尖,精心描繪她的唇線,漸次往下……
隻在書中看過相關描寫的蕭鐵第一次體會到了“臨門一腳”的驚慌和恐懼,她當即想到了逃跑,翻了個身子預備跳下床去,此刻顧彥和怎還能放過她,抓住她的腳踝將她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下。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很輕,她依然全身抽緊,比想象得艱難,初學乍練者根本無法配合,悍然入侵的疼痛和不適令她隻好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此時,任何的屈從的表現都會讓她感到無地自容和自悲,她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底下,可是顧彥和卻不給她當鴕鳥的機會,把枕頭抽開,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不準她有任何的退縮和回避。似乎是克製和壓抑太久,他一點都不知足,一次又一次,隻想讓她更深的接納自己,他每一次的頂撞都讓她渾身戰栗顫抖。令蕭鐵陌生又害怕的情和欲的像是一把火焰,似乎要將她焚燒殆盡,在疼痛和酸軟之中,她依然頑固地想要抵抗他的力量。於是,依然像一場交戰,互不妥協,相互抵抗。攻擊與反抗直到雙方都精疲力盡。
……
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顧彥和正解著襯衫給自己貼膏藥,高峰一瞥了一眼,看胸口一片淤青。見高峰進來顧彥和立刻穿上了衣服。
“你怎麼不敲門?”
高峰很是無辜:“我敲了啊,還敲了好幾遍呢……”
“是嗎?”顧彥和依然一副魂未歸的失神模樣。
“你這是怎麼搞的?”他指了一下他未扣滿紐扣,詭秘一笑。
“有什麼好看的。”
“不看不看,反正看了我也無法負責——蕭鐵做的?她下手可真夠狠的。”
“夠了。你手上的案子完成沒?”
“早做完了,昨天不是剛遞交給你批示了。哈哈,有好事?你又開始發愣了。”愛情是如何荼毒有為青年的大腦的,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顧彥和不願意再理會高峰,背過身去看著窗外。
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昨夜是下了一場大雨,那閃電交加、傾盆轟鳴並非他私人的感觸。雨水的濕氣從窗外輕步走入房中。
他趕忙關上窗拉緊簾子。
仿佛隻是一個夢,直到看到她安然睡在自己身旁,頓時覺得心安。直到此時,才確真的感受到她是在自己身邊的。
他握著她的手,看了她很久很久,她本來圓潤的麵龐不知什麼時候消瘦了許多,她總是喊著吃不下,什麼也不想吃。從今以後不能再由著她了。
顧彥和想就這樣,撐著腦袋看她,直到看到天荒地老才好,但是手機接連不斷地響起,拚命催他快去工作,他怕吵醒她,才依依不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
她早已是他的不可或缺。
總是有這樣的感覺,她在小路上走,看不到路的盡頭,她一心認為,那盡頭會是一棟小木屋,窗台有花朵,屋前有湖,但是她怎麼走,也走不到。
蕭鐵早就醒了,但她緊閉雙眼,直到顧彥和悄悄關上房門。
就像是印記,身體的酸痛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一切是貨真價實的。
是什麼推著自己走到這一步?
她終於明白,不知不覺之中,顧彥和,對她的意義不再是簡單的三個漢字,不單是她青梅竹馬的朋友、她用婚姻交易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