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休息室的房門被推開了。她立刻挺直後背,露出微笑。大家都喜歡和漂亮的新娘合影。
進來的人是顧彥和。
憑什麼,他依然這麼帥,明明她都累得像灘爛泥,此時一定疲態百出,醜得很。他卻依然神采奕奕,光輝明亮。
“你怎麼來了。”主角都不在。外麵怎麼能放過。
“想見你。他們拉著我不讓我來找你,我怎麼能讓他們得逞。”是燈光太明亮了嗎?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笑容很甜。他單膝跪在她麵前,輕啄了一下她的紅潤。
“喝了很多酒嗎?”
“一點點。”
他輕啄之後覺得馨香無比,柔軟相接之間更覺無力自製,愈發想要更多,於是不知停息得索取,直到被一把推開,徹底遠離熱源。
蕭鐵本是由著他,但發現他沒完沒了,先隻是輕觸唇麵,漸不滿足而愈發逼近,她退無可退,最後連呼吸都不能。隻能把他推開。他顯然沒有回過神,愣愣地抬著頭看她,滿臉委屈,他的表情庫裏居然也藏著這麼個不屬於他標簽的表情,一下子把蕭鐵逗笑了,於是蕭鐵主動捧住他的臉親親他的鼻尖。他一下子就笑開了。
“爸爸媽媽呢,他們怎麼樣?”
“有大舅子照顧呢。放心。清衡說你什麼都沒有吃,這個給你。”顧彥和從身後拿出一個巧克力遞給她。
有人在外麵叫“新郎,新郎快出來”,顧彥和沒聽見一般,還定定地看著她。直到蕭鐵提醒:“叫你呢。”他這才一臉恍然的樣子,說:“哦,我是新郎。”
臨出門前,他又回頭囑咐:“再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家。”
婚禮之後的規矩也不少,敬茶收紅包,回門,這些規矩一一走完又過了三天。
他們的婚房是設在顧家。將原來顧彥和的臥室經過一番簡單的改裝。按照老式規矩布置,床被一床又一床疊著,入目都是紅豔豔的。蕭鐵不知裏麵是有何彩頭寓意。她和顧彥和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沒用那些臥具。這幾日,每天都是過午夜才能休息,兩人幾乎是頭一接枕頭就睡著了。白天醒的時候,蕭鐵發現自己整個腦袋都藏在顧彥和懷裏,她自覺自己睡覺還算規矩,通常能保持一個姿勢到天明,看來是沒有和人共榻過而已,這不,壞習慣全都出來了。
白天早起吃飯,顧彥和先送她上班,晚上回家吃飯。蕭鐵初為人妻人媳,萬般規矩一一從頭學起,不敢像在蕭家當姑娘一樣。
晚飯之後,雖然家裏有幫傭,顧母還是會親手指點收拾一些,蕭鐵在旁打打下手。收拾完之後,顧母叫蕭鐵進屋,要從櫃子的頂格裏拿東西,那盒子放得高,蕭鐵連忙上前說“媽,我來。”替顧母拿下盒子來。
“這是當年,你們定下娃娃親的信物。婚禮上你應該見過吧。”
蕭鐵點了點頭。
“以後你就收著吧。”
“還是媽媽收著吧,我們年輕人難免毛手毛腳,怕磕了碰了。”
顧母拍拍她的手:“彥和也是眼裏隻看工作,不著家的人,媽媽多謝你,因為你,我見兒子的機會也多了些。”
蕭鐵心下一動,感慨萬千。
相對顧彥和對蜜月旅行是極度期待和熱衷,蕭鐵的表現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興趣缺缺。他似乎在很早的時候就將工作排開,且參考了無數資料,製定出遊計劃要好好過自己的婚假。他問蕭鐵意見,是否有屬意的地方。她總說“我都可以,你決定吧。”有時候會補上一句:“你那麼忙,能走得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