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一條清澈的河流,周圍被群山籠罩,霧氣朦朧看不清懸崖之上的天日。
後知後覺發現身上酸痛無比,強撐著站起來發現——
身上有多處大大小小的劃傷和擦傷,而肩膀處有一處猙獰的似是被刀劍所傷且還沒愈合的傷口。
剛一轉身,便發現距離我位置不到一米處,也有一具“安詳”的“屍體”?
我抬腳走了過去,探了探他的氣息。
「還沒死。」
此人一身黑衣,身姿頎長,麵上染血蒼白卻也擋不住淩厲的驚人之貌。骨節分明的手中緊攥著一把還未脫鞘的劍。
我隻怔愣了一瞬便隻暗自思考起來。
雖不知為何一睜眼就像穿越般來到這個地方,但在此處耽擱不是個好辦法,那男子受傷昏迷也不知能撐個幾時。
我望著眼前的河流,餘光瞥到旁邊的一處竹林,突然靈光一閃。
不出一刻鍾,我便拖著一個超簡易竹筏氣喘籲籲地來到河邊,右手還吃力地提著一把脫鞘的劍。
「順著河流而下應該有人家。」
2
等到發現村莊找到安置落腳之地時,已是日暮時分。
「我們這有一些山上采摘的草藥,姑娘你一會給你夫君敷上啊。桌子上也備有些吃食,不夠我再拿來。」
村莊上的人都樸實而熱情,因依山傍水,糧食充裕,民風樸實。瞧見我與該男子一道相依而行,年紀相仿,便把我倆當成了遇害流浪的兩口子。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這副身體的主人和這男的什麼關係。
不過,我也不吃虧。
轉頭瞧了瞧床榻之上的俊顏。
嘖,這小臉蛋,這身材,嘖嘖。
美色誤人啊。
「好,謝謝李娘。」
我答謝著李娘,臉熱的同時眼裏不禁有些熱淚。畢竟今天一整天精神緊繃,來到陌生的世界,不知環境的險惡,不可能沒有膽怯。
「你們先好好歇著。我跟你張叔先去忙了。」
我看著眼前頭纏紗布的清俊男人,他身上也有不少的傷。
「估計是與我一同摔下懸崖掉進河流,不小心磕到了腦袋。」我暗自想著。
許是疲倦所致,啃了兩個蔥餅沒一會兒,在意識到困意有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之時。
我毫不知羞恥且理所當然的把另一位“傷號”擠進窄小的床榻裏挨著冷冰冰的牆壁,自己占著床的一大半位置倒頭就睡。
該吃吃,該睡睡。雖然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情況,但是我唐小梨人生的宗旨就是——隨心所欲的活著。
3
雞鳴的那一刻,我從被迫荒野求生的睡夢中驚醒了,再不醒,夢裏的孤狼那一嘴尖銳的獠牙就要刺穿我脆弱的動脈,把我拆吃入腹。
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感覺墜入了冰窖。
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像夢裏的那頭狼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hi~goodmorning」我用露著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鬆開了八爪魚一樣的雙手雙腳。
隻見對方皺了皺眉頭,雖然雙眸黑沉平靜,但卻隱約帶了一絲迷茫。
但我沒想這麼多,剛起床腦子有點發懵,對方一直不說話自己肚子又餓,便起身先離開。